「脱。」
男人强忍着怒意,粗粝的大掌捏着我的下巴,醇厚惑人的声音低声引诱。
「沈影帝,这不好吧。」
我瑟缩着脖子想开溜,谁料男人的手直接从我的衣摆下伸入,狠狠禁锢住我的腰。
「我难受,别再让我再说第二次。」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离得近了,我能闻到他周身散发出的迷离酒香。
「沈让,你醉了,我不和醉鬼讲话。」
「顾斓曦,我没醉,你不许不和我说话。」
「沈让,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男人看出了我的不耐烦,眼睛扑朔朔的落下滴泪,鼻子红红的像是我欺负狠了他。
「你为什么不脱?是我不够帅吗?」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我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男人的脸点开“录制”按钮,誓要把醉鬼的恶行录下来后猛敲诈一笔。
“三金影帝”沈让的黑料,现在也值个几百万。
这笔血赚。
「你不脱,那我脱给你看。」
男人说着就真将自己的衣摆撩开,露出完美的腹肌线条。
「够了。」
见男人还没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放下手机拉着他的手,脸色很不好看,声音也散发着寒意。
「我说够了。」
男人盯着我的脸,泪水越积越多,不一会儿就哭到不能自已。
他的手死劲儿拽着我的往他衣摆里伸,让我摸上他的腹肌、胸膛、再上面是喉结。
这触感,该死的好。
离得近了,我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气,淡淡的,很好闻。
我一时不察,让男人直接环抱住了我,他低声在我耳边呢喃,像惑人的男妖精,又似轻语的爱人,引我沉醉其中。
「曦宝,试试我,我能做的比他更好。」
「试试……」喜欢我。
1
我和沈让,是青梅竹马。
和很多豪门世家狗血恋爱小说里写的一样,我们有娃娃亲。
但我并不喜欢他,我想,他也不喜欢我。
从幼儿园开始,我们就是一个班,他琴棋书画样样能行,我打架斗殴各个在行。
同龄人之间,免不了被长辈相互比较,沈让就是那个被捧上天的天之骄子,而我就是那个要被踩进泥里的“乱臣贼子”。
每次两家人一起吃饭都是我最难堪的时候,我爸妈使出浑身解数的夸沈让哪哪都好,顺带着就要拉踩下我。
而沈让父母还要很客套的夸我两句“真性情”“活力满满”,顺带着不轻不重的点下沈让的不足之处,让他和我学习。
学习什么?
拽头发扇耳光吗?
我总是很乖巧的应下长辈们的嘱咐,而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将它们通通抛到脑后。
在学校里,同学们经常能听见“沈让又获得XXX奖了”“沈让桌兜里又塞满情书了”“沈让又当选学校校草了”……
也能听见“顾斓曦又去打架了。”“顾斓曦又被罚站了。”“顾斓曦考试又是倒数。”
学生时代,可谓是我人生前23年的至暗时刻,持续时间长且带来的痛感最深。
有一段时间,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会想,难道成绩不好就该被诟病,又或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我煎熬,我难受,我强迫自己学习,可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我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焦虑到晚上睡不着,总感觉自己应该学习,却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我极其纠结痛苦的时候,我偶然在手机上刷到了个综艺,粉上一个爱豆。
他叫叶明轩,是综艺“偶像练习生”里的选手,我粉上他的原因只因为他的一句话。
「各花有各花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频道,要学会给自己调频,让自己处于一个舒适的时区。」
这句话可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什么,但是这确是青春期易碎敏敏的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开始挖掘自己的兴趣点,我羡慕荧幕上能演绎各色人生的演员,也想追寻他们的脚步成为更好的自己。
在征求过父母意见后,我选择走表演类艺考,也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考取了梦中情校——戏大。
戏大是全国排名第一的艺术类院校,培养的演员出过很多位世界级影帝,而导演则是出过很多现象级爆款剧。
在查到自己被戏大录取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颤抖,巨大的欣喜包裹着我,紧接着我就因为太过激动心率失常而昏过去。
手机里静静躺着一条消息。
「恭喜,如愿以偿。」
消息在半分钟后被撤回。
2
我能上大学,在长辈们眼里是个奇迹,父母连夜驾车带我去文昌庙还愿,说是神仙显灵了,还要帮我再去月老那里求桩好姻缘。
说实话,我并不信什么神佛,我很清楚自己能考上大学是真的拼命努力过才换来的硕果,但我并不反对父母做法。
毕竟,人有了盼念,才会有想望。
我父母经商,最是信这些东西,因为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