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头啦!”
陈秉先的脸涨得通红,但又不敢上前,诺诺地说:“我、我不是……”
“不是嫖娼?那你跑这儿来干嘛?”
刘大疤瘌瞪眼问道:“我说那娟,你这窑子都开张了,也不知会大爷我一声,是嫌弃老子没钱还是怎么地?”
他左一个娼妇,右一个窑子,前一个老子,后一个大爷,嚣张地没拿正眼看过人,脸上那道伤疤显得更加丑陋。
我被气的浑身发抖,上去就是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吼道:“你给我滚!”
“啪”的一声,屋里立刻安静了。
刘大疤瘌用手搓了搓自己被打的左脸颊,显然有点不敢相信。
但是,火辣辣的疼痛又不是假的。
他嘿嘿笑了,伸手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真香啊!当了婊子果然是不一样了!”
我脑袋里嗡嗡直响,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烂了他的臭嘴。
心想阿玛在的时候,我何曾受过一丁点的委屈……
心想这几年来,东奔西躲,冷风恶雨,也是够够的了……
我怒了,手指刘大疤瘌的鼻子,“你给我滚!不然我……”
“不然怎样?”
刘大疤瘌有恃无恐,来时喝了点酒,打了个酒嗝,酒劲也上来了,“你个骚货陪我睡一觉,老子提起裤子来就走!”
说着,他伸出双手,就向我搂抱过来。
我急忙躲开,那呛人的酒菜酸臭味令我差点吐了。
刚刚的几声吵闹,让那屋里俩孩子哭了起来,祥子看了一眼,让大丫头看住弟弟,跑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出。
他瞪着两只眼睛,拳头握得嘎嘣响,问我:“格格!我想动手了,行吗?”
格格!
多少年了,我又听到这个称呼了!
我的心忽然变得异常平静,扶着摇晃的破旧的八仙桌站直了身躯,昂首挺胸地看了看墙上贴的旧报纸……
这种日子不过也罢!
我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嘴里吐出来一个字:“好!”
刘大疤瘌瞅着祥子,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踏马个废物,找……”
祥子没吭声,未等他说完,双手一个小擒拿,外加一个错骨手,只听“嘎嘣”一声。
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