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她的终端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个文件夹。
她颤抖着点开文件夹，里面是一段视频。画面模糊不清，但程岚却一眼认出，那是程浩的身影。他站在裂隙的另一边，脸上满是惊恐，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说什么。
她努力盯住屏幕，终于辨认出他说的话：
“不要信他们……公司……”
话还没说完，画面突然戛然而止。
蓝光瞬间爆发，整个房间被刺眼的光线吞没。程岚闭上眼睛，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量推向后方，撞在了墙上。等她再次睁开眼时，裂隙已经消失不见，房间重新归于寂静。
屏幕上只留下了一行新跳出的信息：
“裂隙稳定，目标坐标未解析。”
程岚扶着墙站起来，眼神冰冷而决绝。
“浩，我一定会找到你，无论你在哪个宇宙。”
裂隙消失后的实验室里，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蓝光留下的能量波动仍在墙壁和地板上隐隐闪烁着余温。程岚靠在墙边喘息，指尖不自觉地颤抖着。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程浩的那句断断续续的警告：
“不要信他们……公司……”
程岚紧闭双眼，努力平复情绪。她知道，她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但也更加危险。
她重新检查终端上的数据，试图提取裂隙发生时留下的痕迹。然而，她的手指刚碰到键盘，屏幕就突然黑了下去。她皱起眉头，轻轻拍了拍终端，却没有任何反应。
紧接着，整个实验室内的灯光突然熄灭，空间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
“怎么回事？” 程岚下意识地摸索手电筒，却听到身后的通风管道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
那声音像是机械设备启动时的共振，又像是某种生物发出的低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有某种东西正在逼近。
程岚屏住呼吸，迅速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空荡荡的实验室。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振动——像是有人或者某种东西正在逼近。
“谁在那儿？” 她大声喝问，手里的手电筒晃动了一下，光柱落在实验室的另一端。
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她松一口气的瞬间，仪器上的一个灯光突然自己亮了起来，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她咬紧牙关，尝试重新启动设备，但终端屏幕并没有恢复，而是跳出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界面。屏幕上的图像像是一种复杂的网络结构，不断生成和分裂，无数个节点连接着彼此，像是一张巨大的蛛网。
“识别中……”
一道冰冷而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响起，程岚顿时僵住。这个声音来自终端，而并非实验室的任何设备。更奇怪的是，这个声音似乎并不完全像是人工智能的机械语调，它的音色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像是……有人在模仿人类的声音。
“身份确认：程岚。”
屏幕上的网络图像逐渐收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状结构，漩涡的中心出现了一行闪烁的文字：
“无面者系统已上线。”
程岚的瞳孔猛地收缩。无面者——这是她曾在公司内部机密文件中看到过的一个代号，据说是公司研发的一种高维度人工智能，用于解析量子裂隙的边界信息。但程岚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尚未完成的项目，她从未听说过它已经被投入使用。
“程岚，” 无面者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不再是简单的系统播报，而是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语调，仿佛它正在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在分析她的内心。
“为什么要擅自接入裂隙？”
程岚强迫自己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