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暴雨之夜】
雨，下得很大。
霍芷凝站在医院走廊尽头，手中的病历在颤抖。五年了，整整五年，她终于知道了真相。
妹妹的死亡时间是2018年4月13日晚上11:42。
可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她是在4月14日凌晨签的。
也就是说，当她决定放弃一切去救妹妹的时候，芷暖已经离开了整整六个小时。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了病历最后一页的签名：霍云霆。
她的哥哥，那个以救妹妹为由，骗她签下股权转让书的人。
1
"林总，九点的会议准备好了。"
助理的声音将霍芷凝的思绪拉回现实。她抬头，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正对面就是霍氏集团总部大厦。
五年前，那里是她的办公室。
"今天的会议对象是谁？"她问，目光依然停留在对面大楼顶层的LED屏幕上。
"霍氏集团的霍云霆。"
她轻轻勾起嘴角。五年了，是时候见见这位"亲爱的哥哥"了。
电梯里，她检查着伪装：深棕色的隐形眼镜遮住了标志性的琥珀色瞳孔，额前的刘海巧妙掩饰了眉眼轮廓，就连说话声调都刻意压低了几分。
叮——
电梯门开了。
"林清雅女士？"秘书迎了上来，"霍总在等您。"
推开会议室大门的瞬间，霍芷凝的心跳漏了一拍。
霍云霆几乎没变，依然是那副儒雅的精英模样，正低头翻看文件，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林总，久仰。"他抬起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奇怪，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哦？是谁？"她微笑。
"一个已经消失的人。"他若有所思，随即话锋一转，"听说林总最近在收购宏远集团的股份？"
空气瞬间凝固。
宏远集团，正是霍氏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霍总果然消息灵通。"她不动声色地在他对面坐下，"不过，这只是开始。"
他眼神一凛："这是威胁？"
"不，"她优雅地交叠双腿，"这是战书。"
会议室里的气温仿佛骤降几度。
窗外，一只蝴蝶轻轻落在玻璃上，翅膀上的花纹，和芷暖最后一幅画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2
"林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助理放下一叠文件，最上面是一张泛黄的病历复印件。
霍芷凝的手指在那行死亡时间上停留：2018年4月13日23:42。这个时间，她已经看了无数遍。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钟表滴答作响。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闭上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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