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狐妖。
我供养了一个书生。
金榜题名时，他给我的回报是穿心一剑。
因为我不肯跟他做夫妻。
他准备去娶侍郎千金。
在这之前，他找了道士来收妖。
道士一脸胡渣，看着就很凶。
我以为我会被道士杀死，没想到他却帮我疗伤。
终于有一天，道士搓着手问我：
「我可以摸摸你的狐尾吗？」
1
我曾拜月祈愿，希望能再次与弟弟重逢，为此我驻守在狐王庙数百年，为百姓消灾解难，积攒功德。
终于，我遇见了八岁的寂笙，我一眼认定他就是我弟弟转世。
那时，他刚丧父，母亲撇下他改嫁，他被人欺负，总是哭着躲进我的狐王庙。
我知道他父亲养过狗，猜测他应该会喜欢动物。
我就用狐形真身去接近他。
他去哪我就去哪，有人欺负他，我就露出獠牙，凶狠地赶走对方。
有时也咬伤一两个，但我怕他们回过头来找寂笙麻烦，我都会在夜里趁人睡着时将他们的伤治好，连疤都没有了。
渐渐地，就有传言说寂笙小小年纪就被狐仙看中了。
他们对着寂笙怪笑连连。
我很生气，不允许他们这样污蔑我和寂笙。
接连几天，不断有人烂了嘴，话都说不出。
从此以后，周围的人都不敢再随意嘲弄寂笙，甚至避他如蛇蝎。
我担心寂笙失落，更加用心地陪伴他，很少再回狐王庙。
寂笙不愿意寄人篱下，我就帮他要回了他父亲留给他的小房子。
他很会读书，我就想办法让他破格被招入书院。
他的花销越来越大，我就重返狐王庙，违背初衷，向祈愿的信众索要钱财。
再后来，寂笙要进京赶考了。
我决定陪他去。
但天子脚下，戒备森严，我不方便再以狐形露面，于是化身为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以人形与寂笙相见。
他的眼里满是惊艳。
我想以姐弟相称，但他说，没有哪个人赶考会带着姐姐的。
他让我当他的贴身丫鬟。
2
我拒绝了寂笙让我当丫鬟的想法。
他很不高兴，这还是我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
我审视了他一眼，觉得是书院的那些公子哥儿影响了他。
最终，我给他找了个书童，陪他一路进京。
这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变得忽冷忽热。
一开始我想不明白，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回来。
他醉眼朦胧地说：
“我还记得，那时他们说我被狐仙看中了，我听不懂，如今我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说着就想来拉我的手，而他身后就是床。
我气得一巴掌把他扇晕了。
第二天，他看我的眼神冷得像冰，他的左脸肿得像猪头。
我撇开视线，将一早准备好的银钱交给他，嘱咐他静心备考，就离开了这座临时租赁的小院。
时间过得很快，等我再次踏入这座小院时，已经是寂笙金榜题名的第二天。
我是来向他道别的，他已经功成名就，不再需要我的帮助了。
我没想到他的反应是冷笑一声，嘲讽道：
“是我不配，没有长成你想要的样子。”
我皱眉，再一次审视着他。
“难道不是吗？那些话本里哪个狐精不与书生做夫妻的？你呢？倒是撇得快。”
他见我不说话，更加口无遮拦。
“莫不是要去物色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