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陈柏山,不愿再听他说这些往事。
“好了好了,不说了,知道你养出个白眼狼,面子挂不住。”
我:“……”
要不是我有伤在身,我一定挠花他的脸!
“好好养伤,等你恢复了,再去找他讨回公道不迟。”
我忍不住又转过头来怀疑地看着他:
“你救我,莫非是想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他?”
陈柏山理所当然地点头:
“我们慈幼堂长大的人,只认一条死理,那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这么对你,岂有放过他的道理?”
顿了一下,他又说:
“不过,我救你,是为了报恩。”
我不明白,“报恩?我什么时候有恩于你?”
“有的,小时候,我的左腿摔断过,一直没好全,反反复复地疼痛,而那一回被你咬了之后,一夜之间,腿上所有的伤痛全都消失了,我知道,是你暗中治好的。”
“原来竟是这样……”
明明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寂笙考虑,咬了人又治好他们,是不想连累寂笙,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地种下了善因,救了自己一命。
我有些羞愧道:
“给你治腿是因为我咬你在先,怎么能算是有恩于你?反而是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陈柏山挠挠头,瞪了我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老早之前,我就看不惯那小子,你拼命对他好,他也没给你好脸色。要是你对我这么好,我早就——”
我眯起眼:“你早就怎样?”
陈柏山一顿,然后咳嗽一声:
“没什么,我是说,不管是谁向谁报恩都好,我打算就此落脚狐王庙,给你当个守庙人,行吗?”
我愣住了。
5
想到我的伤还需要陈柏山给我治,我勉强同意了他当这个守庙人。
其实,自从我向信众讨要钱财,狐王庙就已经开始败落,如今更是断了香火,没人会来了。
这守庙人倒显得有点多余。
接下来的日子,我安心养伤,什么都不去想。
烙印在我心口上的符咒渐渐消失,伤口在慢慢愈合,也不知道陈柏山给我用的是什么妙药?
我忽然想一探究竟,就在他又一次熬药时,悄悄跟了过去。
只见他拿了一把小刀,朝掌心划了几下,立即就有血珠源源不断地滴落进碗里。
我吃了一惊,“你在做什么?”
怎么他也在拿血当药引?
我冲过去,一下子从他后背跃上去,挤在他肩头,去看他的手——
几朵深红色的不知名花朵正被他捏在掌心,稍微一挤,红色汁液就流淌了下来。
我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我误会了。
陈柏山指了指篓子,让我去看。
“这是红月花,对伤口愈合有奇效。”
我审视着他,“除了这个,你还用了什么?”
当时我已经是濒死,否则那个静亭山人不会放任我被带走。
为什么如今我却能一日日好转起来。
陈柏山看了我一会儿,药也不熬了,大步往他住的厢房走去。
而我还整个挂在他的肩头上。
看他人高马大的样子,我不禁怀疑,他被逐出师门的真正原因是道观供不起他的饭量了。
进了厢房,陈柏山翻出他的包袱,掏出几本厚厚的册子,摆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