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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杨立德家暴、出轨,离家三十二年杳无音信。

脑梗落下后遗症后,却要我们姐弟来赡养。

我说自己重度抑郁,他却指责我是想逃避责任。

一转头,我就被村里人传成了精神病。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让我这个疯子来给你养老送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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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杨乐乐,今年四十岁,从小生长在一个鸡飞狗跳的农村家庭。

我对父亲杨立德仅有的记忆就是他对我们母子三个的无情殴打。

喝醉了打、外面遇到不顺心的事了打,甚至多看他一眼也会挨打。

有一次,因为嫌我吃饭慢,他一巴掌扇得我鼓膜穿孔。

那时的我,除了知道疼,并不懂自己的听力其实受到了影响,只觉得耳朵里面闷闷的。

可我不敢吱声。

因为,他不仅会嫌我给他找麻烦,还会连累我妈也挨一顿胖揍。

直到现在,我右耳仍没有听力,听别人说话时,会习惯性偏转脑袋。

还有一次,奶奶把我妈刚买回来的芝麻饼拿走给了堂弟,我追着去要,正好撞见下班回来的他。

本以为他会帮我说句公道话,谁知,他二话不说,抬脚冲我心窝子上就是狠狠一踹。

我扑倒在地上,裸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在粗粝不平的马路上磨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血口子。

我妈拿水帮我清洗里面细碎的沙土时,我疼得直掉眼泪,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就这,我妈还被他扇了几个耳光,说她没教好我。两个破饼子,拿就拿了,还纵容我去抢。

他的脸都让我丢尽了。

他当然不知道,那两个芝麻饼是我妈靠卖菜,攒了好久,才买给我和我弟的。

我也不懂,明明他有工作,每月都有一份稳定收入,我妈又种着地。我们的日子应该比那些两口子都务农的人家过得好才对,可事实是我们的日子比村里最穷的人家也强不了多少。

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外面有个相好的,是村里的闫寡妇。他的钱除了孝敬爷爷奶奶,几乎都贴补了闫寡妇母子俩。

爷爷奶奶被人戳了脊梁骨,老脸挂不住,向他发出最后通牒:要么离婚娶闫寡妇,要么滚回家踏踏实实过日子。

再不听话,他们就给他捅到厂里去。

那时候,作风问题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因为这个丢工作甚至被拘留,都有可能。

大家都以为他会从此收心,回归家庭。没想到,他竟直接抛妻弃子离家出走,连工作都不要了。

这一走,就是三十二年。

那年,我八岁,弟弟六岁。

一起消失的还有闫寡妇母子。

这些年,有人说在外地见过他和闫寡妇母子在一起。

还有人说,爷爷奶奶其实也知道他在哪,就是瞒着我妈。

我们宁愿他是真的死在外面了。

没想到,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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