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见不得光。」
「你怎么还不承认啊。」
6
我又饿了一天。
已经吃不下饭菜了，吃了总吐。
只能去校医院吊营养液。
浑身难受，还很难吸收。
校医劝我好好吃饭，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只能苦笑。
放学后，我回到公寓楼。
没看到裴时初，我松了一口气。
打开指纹锁进门时，对面的安全出口窜出一个黑影。
将我扑到在地毯上。
气息驳杂难闻。
是裴时初。
我很虚弱，推不开他。
人类彻底变成血族后，五感体能都会大幅增长。
昨天我还能勉强推开他，今天就不行了。
裴时初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冰凉的液体落在皮肤上。
他很难过。
「念念，你相信我，我只是还没习惯。」
「就算真的不能见阳光，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可以不老不死啊，你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怎么不想？
我想过的。
可是，他脏了。
而且，人类转变成血族后，是有主人的。
会永远忠诚于自己的主人。
裴时初的主人，不是我。
「对，我不想了。」
「裴时初，你总在寻找不死的方法，怎么就没看出来…」
我就快死了呢。
我说不出口。
没必要。
没意义。
裴时初只听到了前一句，发怒一般一口咬住我的皮肤。
他还没长出獠牙，需要一些时间。
咬了一会儿，他才松开我。
恨恨道：「生日惊喜，我还没给你。」
他举起手，朝我肩颈劈去。
「反正，只要把你变得跟我一样，就可以了吧？」
7
醒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
我的双手被缚住，躺在一间华丽的公主床上。
满室的香气，床单上，还带着裴时初的气息。
熏得我头脑发晕。
门被推开，裴时初绅士地站在一侧。
一个女人进来了。
柔顺的大波浪，衬得她的脸蛋又娇又俏。
她的嘴唇，红得像血。
她走过来，坐在床边。
勾着唇角俯身在我耳边，娇笑。
「你还记得我吗，高中的时候，我总是被人欺负，只有你和裴时初会帮我呢。」
「你知道你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吗？」
「他呀，伸长脖子，脱光衣服，流着眼泪和口水——」
「就在这张床上，求我抱他。」
「就像一条狗一样呢。」
我早就知道的。
为什么非要告诉我。
我不想听啊。
我闭了闭眼，不说话。
裴时初站在床头，垂头温柔地看着我。
好像回到了从前。
「念念，娇娇说只会吸你的血，后面初拥我来。」
娇娇。
我想起来了，高中坐在垃圾桶旁边的阴森女生。
阮娇。
那时候她很胖，头发总是乱糟糟的盖在脸上。
总是有人霸凌她。
那会儿裴时初是班长，我是团支书。
制止过很多次针对她的霸凌行为。
但其实，到毕业我们也没看清过阮娇的脸。
她总是埋着头，不跟任何人交流。
没想到，她现在这么漂亮。
这么恶劣。
阮娇哼笑一声，悄声道：「对哦，因为裴时初说你还是处女，就把你的第一次送给我了。」
「但是我们俩都是女的，没啥搞头。」
「所以，我就大发慈悲把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