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不知道我是吸血鬼。
为了获得永生，他主动朝低阶吸血鬼献出自己。
还在我因不肯吸血，变得虚弱不堪时。
将我送到他主人的獠牙之下。
只因处子血，最鲜美。
他要把我的第一口血，献给自己的主人。
他不知道，低阶血族喝不了我的血。
1
二十岁生日这天，我被裴时初鸽了。
说好给我庆祝生日，给我惊喜。
结果我一直等到深夜十二点，他都没出现。
信息不回，电话不接。
我看着桌上的烛光燃尽熄灭，肚子发出咕咕叫。
一只蝙蝠悬挂在我的窗沿上，朝我叽叽咕咕。
「大小姐，公爵大人喊你回家吃饭。」
一阵眩晕后，我被劫回去了。
眼罩被摘下，成排的男人挤满了房间。
他们都赤裸着上半身，或壮实或精瘦。
唯一的相同点，是颈间的血管都很明晰。
蓬勃地，肉眼可见地跳动着。
这个房间充满男人的气息，让我整个人发起抖来。
我的鼻子，很迟钝，也很灵敏。
闻不到男人味。
却能闻到杂乱的、诱人的鲜血味。
我很饿，饿到发抖。
但我不愿吸血。
牙齿打颤，我眼含恨意地盯着我爸。
「我说过了，我永远不会变成吸血鬼。」
「我不想要永生。」
「不想要一辈子活在黑夜中。」
我爸站在落地窗前，面容矜贵，唇色殷红。
手中摇晃着高脚杯，鲜红的液体在里面晃动。
「你已经成年两年了，再不吸血，活不了多久的。」
「这些人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干净的。」
「认命吧，念念。」
他明知道，吸血鬼的唾液，会让人类陷入情潮不可自拔。
如果放任不管，极有可能被欲望焚烧至死。
如果管了，人类就会被初拥转化，再不能成为正常人。
那跟野兽有什么区别？
我咬破舌尖，逼自己清醒。
「我是人，我有男朋友。」
「你再逼我，我就去死。」
我爸一口喝掉杯子里的血，轻声叹气。
「人类有什么好的，会变老变丑还会死。」
「念念，你真是……跟你妈妈一样倔。」
2
我爸没逼我。
他总是想要劝我接受混血吸血鬼的身份。
混血吸血鬼跟天生吸血鬼不同，不会从小就对鲜血有需求。
但成年后，体质就会发生变化。
逐渐排斥人类食物，变得对血液有渴求。
如果一直不吸，就会越来越虚弱，直到死去。
而我爸的理念是：第一次吸血，必须慎重选择对象，进行初拥，让他成为我的专属。
我成年那天，他给我准备了一个人。
后来，准备一群。
全部被我拒绝了。
如果不是我警告过他不准动裴时初，他早就把人打包送给我了。
可我，不想让裴时初不老不死。
无尽的时光里，看着亲朋好友一个个死去。
只能活在夜色中。
是很悲哀的一件事。
3
天亮之前，我回到了我的房子。
裴时初来了，手中捧着红玫瑰。
将他白皙的脸颊都衬得发红。
玫瑰浓烈的香气中，裹杂着难闻的气息。
裴时初看到我，眼神放光，语气激动。
「念念，生日快乐！」
「虽然迟了一点，但是惊喜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