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闹别扭。
我凑过去，抱住他的肩膀。
亲了一下他的耳朵。
他一哆嗦，耳朵尖红了个彻底。
「你…你耍赖皮！我不要跟你玩儿！」
我虚虚松开手，故意逗他：「真的吗？那我走？」
他连忙抓住我的手，瘪着嘴。
「你怎么这样，为什么不哄哄我？」
「我很好哄的，呜呜呜，好疼丫媳妇儿，你吹吹好不好？」
「你吹吹我就好了，也不生你的气。」
我不吹，循循善诱。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
「以后别人欺负我，你一定要护着我，不然我就不当你媳妇儿了。」
「你就会像你爸说的那样，永远找不到媳妇儿。」
傻子吓得脸一白，「找不到媳妇儿，是不是就不能像今天一样快乐了？」
我一顿，没好气。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就连傻子都不例外。
「对！只有我可以让你快乐。」
「所以，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傻子乖巧点头。
「好哦，那我们可以接着玩儿吗？」
我眉头一跳，药性已经差不多了。
果断拒绝。
「不能。」
许凌玉失望地垂下了头，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狗狗。
8
许老太太不打算让我走。
宾客散尽后，她带着我、许凌玉和许明进了祠堂。
押着我跪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但就算是这样，你也是我许家的人。」
「明天去跟玉儿领证，这事儿就这么结了。」
「安分照顾他，早点给我生一个曾孙。」
「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无处容身。」
我说许明那么蠢，怎么能接住泼天的富贵。
原来是背后有他妈出谋划策。
我身侧站着俩彪形大汉，没命说不。
「好，奶奶，我会乖乖听话，保证给您生一个大胖曾孙。」
许明瞪着眼，不敢吱声。
他凶狠地盯着我，仿佛要吃了我。
许凌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乎乎地跪在我旁边。
「奶奶，这是在玩什么？」
「这么跪着膝盖好疼丫，能不能让我媳妇儿别跪了？」
老太太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
许凌玉抱着头，朝我这里躲。
我看得有些伤感，鼻子泛酸。
「奶奶，等领完证，我可以去一趟市医院吗？」
许老太太眉头皱了起来。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我连忙摇头。
「不是把戏，是我奶奶住院了。」
「您知道的，我妈和我弟都不是什么好人，没人照顾她，我怕见不到她最后一面。」
「我长这么大，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学，都是奶奶在支持我，对我好，我放不下她。」
「求求您，让我去看一眼吧。」
我一边磕头，一边抹眼泪。
她也是奶奶，不太可能在孙子面前拒绝我。
我在赌。
许老太太看了我许久，神色有些动容。
「可以，让保镖和玉儿陪你一起去。」
说是陪我，也是为了监视我。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好，谢谢您。」
9
见到奶奶的时候，她怔怔地望着窗户。
瘦得只剩一层皮挂在身上。
护士跟在我身后，抱怨。
「怎么现在才来看老人家，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良心了。」
「老人家一个人住了这么久的院，都没有人来看她！」
我没有反驳她。
是我的错。
奶奶听到动静，慢慢扭头看过来。
我们对视的一刹那，热泪盈眶。
「囡囡？是你吗？」
我扑过去，蹲在床边。
抓着她干枯青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