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不好？给我一个哄你的机会。」
我想起来我爱上他的契机，不过是他在食堂勤工俭学的样子，真的很帅气。
他很阳光，也很努力。
自信，也大胆。
我们很快就在一起了。
至今七年，他明明有无数机会说出真相。
但他没有。
「宋明修，你可以跟你的狐朋狗友们说宋清仪是你女儿，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他捏紧了拳头，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我不敢，当时我喝多了，我不想说的。」
我平静点头，「你也知道这是错的，所以你不敢。」
「那你凭什么不想离婚？」
「难道我想被骗吗？」
「进来，别逼我起诉你。」
宋明修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离婚协议我还没准备好。」
我笑了笑，拿出一沓文件。
「我准备好了，除了净身出户，你难道有第二个选择吗？」
宋明修急了，「凭什么我要净身出户？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才走到今天！」
「苏岁安，你扪心自问，我自从在大学遇见你后，跟哪个女生有过不该有的牵扯？」
「清仪只是我年轻时冲动犯下的错，你不能因为一个早年的错，就判我死刑！」
我对他，连失望的情绪都消失殆尽。
他还不明白，我要离婚，不是因为他从前犯的错，而是因为他的隐瞒。
这个隐瞒，充满了利己的心思。
仔细一想，我流产后，他虽然哄着我，但并没有多伤心。
顶多只是懊恼宋清仪害死了他的儿子。
可能是儿子。
我跟他讲不清，放弃和平离婚。
「那你就等着被起诉吧。」
8
我的东西都在宋家。
回去拿的时候，婆婆和宋清仪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好笑的，笑成了一团。
我的出现，让宋清仪立马收起了笑容。
她才七岁，以前婆婆在老家带着她。
上小学后才接来城里读书。
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小孩子一个，我从不跟她计较。
现在看来，什么都有迹可循。
小孩子都知道的秘密，就瞒着我一个人。
婆婆讨好地冲我笑。
「安安，怎么昨天出去了就没回来啊？」
我看着这个老实本分的老人，突然问道：「是你出的主意吧？」
「让宋清仪当你的女儿，这样你儿子才好找第二春。」
婆婆脸一僵，又挤出一个笑。
「你在说什么呢？妈怎么听不懂？」
「不说这些，你饿了吧？妈给你做饭。」
我拒绝了她。
「别，我怕被毒死。」
「还有，我是来给宋清仪她妈腾位置的。」
婆婆如同吃了屎，脸都绿了。
宋清仪像个炮弹一样跑过来，撞开我，冲进婆婆的怀里。
「不准你欺负我妈，你要走赶紧走，我最讨厌你了！」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更讨厌你的孩子！」
我的心被刺猬扎了一般，密密匝匝地疼。
我的孩子等不到出生。
是我跟ta没有缘分。
是ta在提醒我，这段婚姻不配ta留在我的肚子里。
我抬起手，一巴掌扇歪了宋清仪的脸。
「你喊错了，小公主，她是你奶奶。」
我恶意地盯着她，「你啊，从出生起，你妈就不要你。」
「怪不得这么坏，原来是没妈教。」
她气哭了。
在宋明修回来的时候。
「岁安，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为什么连小孩子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