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提出离婚时，我正端着最后一道鸡汤上桌。
我动作顿了一下，轻轻点头，“好。”
这是她第三次提离婚，前面两次我愤怒、痛苦，甚至哀求。
让她烦不胜烦。
这一次，我却同意了。
轻描淡写，像是一件无关要紧的小事。
“只要你答应，补偿款再提高……”
她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
她望着我平静摘下围裙的背影，陡然意识到我刚刚的话。
她和男秘书通话，庆祝他们的地下情转正。
我默默打开手机，向血缘上的母亲发送了一条消息。
——妈，我赌输了，从此之后，不论是联姻还是继承家业，我都按你说得做。
1
白若薇坐在沙发上，晃着翘起的腿，嗓音愉悦：
“嗯，他同意了。”
电话那头的男声，有些疑惑，沉吟片刻：
“若薇，他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白若薇嗤笑一声。
“不会的，他就一技术宅男，认死理没脑子，整天就知道待在家里琢磨图纸，哪里懂得我们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若薇，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白若薇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放心，只要哄他签了字，以后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我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了又松，强压心头的恼怒。
今天，是白若薇两个月来第一次回家。
她提前打了电话，进门时，我刚做好最后一道鸡汤，我神色平静地让她先去洗手。
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氤氲在橘黄色的暖光下。
白若薇淡淡扫视了一眼，又一次提出了离婚。
这是她第三次提离婚，前面两次我愤怒、痛苦，甚至哀求。
而她，从最初的愧疚，到怨恨、厌烦……
每一次我不同意，她都转头向男秘书求安慰。
在他们眼中，我是他们真爱路上的绊脚石。
这一次，在白若薇刚提了离婚，准备开始长篇大论之前。
我轻描淡写地同意了。
白若薇此时正坐在沙发上，与男秘书在电话里庆祝。
看到她与另一个男人甜言蜜语时，我忍不住想到从前她与我一生一世的各种誓言。
无尽的冰冷和失望，熄灭了我心中的怒气。
我想通了。
这段烂透了的婚姻，丢了就行。
为她这样的人生气，真是不值。
我果断进了卧室。
手机里的消息将我拉回现实。
——宝贝，亲人之间哪有什么输赢。这些年我反思了很多，你愿意给妈妈弥补的机会，再好不过了，京市的家门永远为你打开。
2
“我已经签好了，冷静期过后直接领离婚证。”
我将卧室拿的离婚协议递给白若薇。
我冷眼看着她。
这一次我没有了以往的崩溃发疯、歇斯底里。
白若薇接过离婚协议书，脸上带着几分狐疑，低头翻看了起来。
她一页一页看得很仔细。
我拿起茶几上的橘子，慢慢剥开。
她翻动得越来越快，片刻后，她蹙着眉，疑惑开口：
“这不是我上次给你那份？没改吗？”
橘子的皮刚好剥完，我剥开橘子，白若薇习惯性伸手来接。
我却默默将一片橘子送到自己嘴边，细细咀嚼。
“对，没改，这份协议没有问题。”
白若薇收回手，心中顿时泛起不悦。
她凝视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