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五味杂陈。
“……没有白月光,
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为什么这时候跟我说这些?
分手那会儿怎么不解释?
明明知道那时候他只要勾勾手指头,我就会屁颠屁颠地回去找他,为什么那时候不说?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不想再待下去,反正我都决定要离开他,离开他的公司了,就算他喜欢的是我,我也不想跟这个人纠缠不清了。
他喜欢我?
喜欢我怎么不说啊?
喜欢我怎么忍心让我受委屈啊?
这样的喜欢,不要也罢。
我起身,开门,快步离开。
徐沁窈看见我又开始收拾工位上的东西,过来问我,“还没有和好吗?”
我疑惑看她,这是我亲闺蜜?
“为什么要和好?”
“你喜欢他,我还以为……”
“窈窈,”我提高了声音,力求全公司的人都能听见,“我现在不喜欢他了!我现在就回家。”
徐沁窈的表情明显有些惊讶,她摸了摸我的额头。
“放心,没发烧。就是恋爱脑摘除了,我现在要做我自己了。”
我掏出手机给周东奕打了个电话。
对方秒接,“安安?有何吩咐?”
“叫姐,来公司楼下接我。”
“好!十分钟到!”
这人,让他来接我,他倒是跑得快。
周东奕十分钟不到就打了电话过来,“下来吧,我在门口了。”
我抱着我打包好的盒子往电梯口走。
“席忆安,你别以为刚才那样我就认输,你斗不过我的。”
我不用转头都知道这讨厌的声音是夏荷。
竟然敢来我面前舞?以为我吃素?
我放下盒子,撸起袖子,面无表情地转身。
“你干嘛?打我?”夏荷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望了一眼电梯口的监控,对着它说:“不是我想打她,是她让我打的。”
我一巴掌扇在夏荷的脸上,顿时觉得手上火辣辣地疼。我使了十成的力气,她的脸上手印明显。
“下次不要找我做这种事,我都不好意思找你拿工钱。”
我甩下一句话,抱起盒子进了电梯。
外面是夏荷的怒吼:“席忆安,你给我等着!”
我没理她。
下了楼,看到周东奕朝我走来,我把盒子递给他,他一脸诧异,“你这是,辞职了?”
“说那么委婉干什么?我把叶修齐炒了。”
“好家伙,你总算开窍了。”他单手抱盒子,在我脑门上戳了我一把。
我也不跟他计较,径直上了车。
玛德,真疼,我甩了甩我的手。
周东奕系安全带的手一顿,他看见了,“手怎么回事?”
我不在意地回他,“刚才打人太用力了。”
他要来拉过去看,我躲开了。
感觉有视线在瞪着我,我转头,就看见叶修齐和夏荷站在大厅里,叶修齐板着脸瞪着我,夏荷也瞪着我。
我收回视线,“走吧。”
周东奕发动了车。
“去哪儿?”周东奕问。
我看着窗外变换的风景,懒散回他,“去公司。”
他打着方向盘,“想通了?”
我沉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以前总想着追求真爱,我爸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也不愿意回他公司,前两天,他发了一个检查报告给我,是他的体检报告,肺癌。
好在是初期,还有得治,可是我的心里却一点都不好受。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他给我取名忆安,是怀念,也是枷锁。
为了给我很好的生活,他做事很拼,一路从小职员干到自己创业当老板,给我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分给我的时间少得可怜。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他公司楼下,「安远国际」,他还真是深情,他和妈妈名字里各取一个字成了公司名。
老实说,他很疼我,只是疼我的方式不对。他的控制欲太强,有时候令我窒息。这或许是我从小学五年级就开始叛逆的原因吧!
坐他的专用电梯上到顶楼,他的办公室又大又空。
“安安,你来了?”我看我爸精神好像还不错,一点都不像患了癌症的人。除了两鬓有少许白发,他一点都看不出有五十岁。
有时候我觉得他叫我安安像是在叫我妈。我不喜欢。
周东奕帮我们把门关上,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和我爸。
“爸,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住院?”
“医院那边都安排好了,你来,我就可以安心去住院了。”
听他的嗓音有点哑,我心里莫名来了火气,“都得癌症了,还抽烟!还想不想要命了?”
他明显愣了一下,可能是不习惯我这样跟他说话。以前我不会说一句关心他的话。
“不抽了,以后都不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语气里带着些许愉悦。
我的东西被周东奕放在了进门的绿植旁,我走过去,弯腰拿起来。
“我的办公室在哪儿?”
“我去住院,你就在这儿办公吧!”
我也没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周东奕还挺懂事的。”我随口说了一句。
“安安,东奕真的不是你亲弟弟,当年你周阿姨……”
我有点烦闷,打断他,“随便吧,反正我也没惦记你的财产。你要给他,我也不反对。”
当年,他执意要娶周美玲,外公外婆跟他翻了脸,我那时还小,他们怕周美玲对我不好,想把我接过去,他又不同意。
反正两家人闹得很不愉快。
说真的,我跟他们谁都不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