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还记得赵学诚那件事吧。”
我的瞳孔微微一缩。
赵学诚,正是我和大哥、彭龙绑在一条船上的那件事的主角。
作为集团主要竞争对手泰兴集团的总经理,赵学诚曾在一桩利益重大的工程争夺中丝毫不让,哪怕大哥亲自出面,赵学诚也表示出了志在必得的决心。
那个工程的油水实在太丰厚了,而且双方也都已经做出了太多的前期投入,大家都不容有失。
所以,大哥最终拿出了最暴力、最直接的手段。
那也是今天这样一个阴霾的夜,在东秦高速公路工地现场,彭龙亲自出手,用一柄羊角锤砸在赵学诚的后脑上。
倒霉的是那天我临时有事去找大哥,结果意外撞见了这一幕。
当时我还只是公司一个边缘人物,这种事本该离我很远很远。
所以从大哥和彭龙的眼神中,我甚至看到了一抹凶光闪过,让我不得不考虑被灭口的风险。
对他们而言,弄死一个和弄死两个,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我毕竟算是公司里的“自己人”,而且也不像是太怂的孬种。大哥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指示我顺便帮帮忙。
不但要我帮着处理尸体,而且在处理之前,还让我接过彭龙那柄锤,在赵学诚脑袋上再敲一记。
虽然当时赵学诚明明已经死了。
我必须得做,否则我就是第二个赵学诚。
当我不轻不重在赵学诚的脑袋上敲了一记之后,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干得不赖。
彭龙顺便笑着“夸”我力道还挺大,刚好把剩下一口气的赵学诚给敲死了。
这意思很明显——他们要让我担下敲死赵学诚的责任,至少我也得是杀死赵学诚的凶手之一。
一共就三个当事人,他俩都咬死说我也参与杀死了赵学诚,而且是我做出了最后一击,那我将来任何时候都将百口莫辩。
再加上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