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题名那日，他将一纸休书掷在我面前。
我跪在门外三天三夜，只为求他一句解释。可他只冷眼看我一眼，牵着那白衣女子的手从我身边走过。
"韩王府的小姐，你也配？"那白衣女子回眸一笑，"我与他是十年前的未婚妻。"
1.
"姑娘，门外跪了三日，身子怎能受得住？"秋雨搀扶着我，眼中含泪。
我抬头望着飘雪的天空，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谁能想到，我韩王府的嫡女，竟也有这般落魄的一日。
三年前，父亲将我许配给寒门学子宋景轩时，多少人笑话我攀高枝不成反倒揽了个穷书生。可我却甘之如饴，只因那日踏雪寻梅，一眼便看中了他那清雅如玉的气度。
"小姐，您和姑爷当初......"秋雨犹豫着开口。
"当初？"我靠在她肩上，任由眼泪滑落。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雪天，我提着灯笼在书院外等他下学，他抬头看见我时，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你怎么来了？"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接过我手中的灯笼。
"听闻今日讲的是《诗经》，我也想听。"我低着头，耳根微红。
他轻笑一声，在我额前轻轻弹了一下："调皮。"
那时的我，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谁知一朝金榜题名，他便判若两人。听闻他新科状元游街时，身边已多了个白衣女子。
而我，还在为他准备庆贺的花灯。
"小姐！"秋雨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您的手都冻紫了！"
我这才发现，指尖早已失去知觉。抬头望着那巍峨的大门，泪水再次涌出。
"秋雨，你说......"我哽咽着，"你说他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心待过我？"
正说着，一阵嘈杂声传来。抬眼望去，却见他穿着崭新的朝服，意气风发地走出宫门。而他身边，正是那白衣女子，两人说说笑笑，恍若璧人。
"宋大人，"我强撑着站起身，声音沙哑，"妾身想知道，这三年来，你可有一日是真心的？"
他停下脚步，却未回头。沉默半晌，才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若非你父亲势大，我又怎会屈就这门亲事？"
这一句话，将我最后一丝希望也摧毁殆尽。
2.
我强撑着回到王府，路上遇到的人，不是指指点点，就是幸灾乐祸。
回到房中，挥退所有下人，我终于放任自己瘫倒在地。秋雨急忙搀扶我，却被我推开。
"小姐......"
"让我静静。"
独自一人时，那些不愿想起的回忆反而更清晰了。三年来，我为他做过多少？
当年他寒窗苦读，我日日派人送去最好的笔墨纸砚。冬日里他院中的炭火从未断过，夏日里最好的冰块也必定送到。就连他偶然提起爱吃的点心，我也会让膳房翻着法子学着做。
宫中赐下的人参，镜湖飘来的莲子，西域进贡的玉露......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