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补益，我总想着给他送去。
而他，也确实待我极好。下学后陪我踏青赏花，闲暇时为我讲书说诗，见我为他劳心，还会心疼地说我傻。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哪里错了？
案头还摆着他前日落在此处的诗集，泛黄的书页上满是批注。我翻开那一页，却见上面写着：
"见梨花开，忆玉容。十年离别，何日重逢？"
原来，他的心里，一直都装着别人。
我忽然想起那白衣女子说的话——十年前的未婚妻。
所以，我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3.
"小姐，外面有人求见。"秋雨轻声禀报。
我抹去眼泪："现在这般模样，还有谁来看我？"
"是...是宋大人的书童。"
我猛地抬头，却见那小厮低着头站在廊下，手中捧着个精致的木匣。看到我，他连忙跪下："韩小姐，这是我家少爷让奴才送来的。"
我接过木匣，手却在颤抖。这匣子我再熟悉不过，是他平日放贴身之物的。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着这些年我送他的物件——玉佩、香囊、汗巾......甚至连我亲手绣的书签也在其中。
"少爷说，既然已经和离，这些东西也该物归原主。"小厮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我叫住他，"我想知道那位姑娘......"
小厮犹豫片刻："那位沈小姐是少爷青梅竹马，两家原本有婚约。只是十年前沈家败落，小姐被送往江南外祖家。如今沈大人官复原职，小姐特地回京赴约。"
我手中的木匣掉在地上，物件散了一地。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从未带我去过书院，怪不得他总说不愿让我抛头露面，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一丝怀念。
那个下雪的日子，他其实是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吧？
"小姐......"秋雨心疼地看着我。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的声音很轻，"昨日我还在为他绣新的书签，上面绣着并蒂莲，多么可笑。"
"我派人去打听了，"秋雨咬着唇，"那沈小姐才貌双全，是江南大家闺秀。听说...听说少爷当年就是为了能配得上她，才发奋读书的。"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所以我真的从来都不是那个对的人，他的心里，我连个替身都不如。"
"老爷那边......"
"不必告诉父亲，"我打断她，"他本就不喜这门亲事，说不定还要笑话我没用。"
夜深了，我却毫无睡意。月光下，那些散落的物件泛着冷光。我蹲下身，一件件拾起。
最底下是一张纸，摊开一看，竟是他的旧诗稿。上面写着："十年离别苦，今朝得见卿。不负当年愿，终得偕白首。"
落款的日期，正是他见到那白衣女子的那天。
4.
"小姐，您已经三天没用膳了。"秋雨端着药碗，急得直掉泪。
我摆摆手："不必管我。"
"可是，太子殿下派人来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