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渚舟，那张脸生真的很难令人释怀。
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贺渚舟。
后来姥姥进宫照顾我来了，我是第一次见到兖州的姥姥。
姥姥抱着我哭了好久，一直说着“没事我来了，没事我来了……”
年过七旬的姥姥要找皇上说理，皇上避而不见，姥姥找了太后。
姥姥是京城国公府的嫡出小姐。
那时打压权贵，国公府讨好先皇，姥姥低嫁到了兖州作了续弦。
姥姥说“太后不敢见我，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尉迟善画，一直都没有出息，只是命太好。趁我还能动，必须多折腾几下，不能让他们都以为你好欺负。”
9
皇上送来许多补品，太后也罚了柳娇娇。
姥姥的要求除了见嘉平皇上都恩准了。
嘉平快一岁了，舟儿说嘉平走路很稳。
秋末霜降，姥姥回了兖州。
我身边只剩下舟儿了，我俩每日在穗禾宫吃各式糕点，去茱萸宫收各种瓜果。
“娘娘什么时候下雪啊，我还没有见过下雪呢”
“快了”
慢煮的小米加了老南瓜，小火煨着，香气软糯，天寒地冻铜盆里木炭烧的通红。那是一段不可多得的好时光。
没有太平多久，又要打仗了。
严冬没有下雪，甘州也是。
可是二哥没有在甘州去了云南。
二哥又打了胜仗，我没有开心起来。
我差点病死在床榻时我没有恨皇上，我只是怪自己命不好。
可是这次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什么都说不了。
那几天天一直阴着，皇上召了我。
他告诉我二哥蒋不默打了一场大胜仗，云南王死了。
“皇上，贺渚舟是无辜的。”
皇上没有看跪着的我，而是练着字。
“蒋不默打了胜仗什么都没有要。将军打了胜仗我一定要赏赐，不然会寒了朝臣的心。
我知道他想让你这个妹妹做皇后，所以我给他。
云南府举行叵测，视我朝条律如草间该死，家族兴败本就是连枝同气，没有云南王，那里还有贺渚舟，所以贺渚舟不无辜。”
10
那天我回了宫，太监去了茱萸宫。
我把自己的寝宫所有窗棂门面锁紧，我没有坐下来一直站着，我怕坐下来了就站不起来了。
不行，我要去茱萸宫。
下雪了，好大的雪啊。我跑不快啊，穗禾宫为什么离茱萸宫这么远。
我到茱萸宫时太监没有说话，我也不想听他说话。
我让他们都滚了，雪下的好大。
我看着贺渚舟，她也再看我，她笑了我也茫然的笑了。
我走到她身边，擦去嘴角血痕，她伸手擦了擦我的脸颊。
“我刚刚想擦的，可是我好像碰不到，所以娘娘不要哭了，我擦不了了。
娘娘……我和云南王只见过一次，我那时又痴迷那株南越昙花，只知道他是个老男人……但是那株昙花很好看……娘娘，真的好美…”
“娘娘我不姓贺，我姓顾……娘娘和我一起会岭南好不好，我种了好多荔枝……我请娘娘吃…
“娘娘，外面在下云…吗？云云……都是云云，我好喜欢云云…”
那雪很大，很慢很慢。雪时然然落地，时间好似不会流动，有了间隙。
雪落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