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可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人生太过于平淡,给自己找事做。
明明打个车就能到达正确的高铁站,我偏偏选择了虐待自己的方式到达的高铁站。
风像针一样扎着我的脑袋和手。
几番周折,到了高铁站,路障真多,但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看着人家坐着扶手电梯上去,我嫌人多,硬生生的抬上去。
一排溜子的石墩子在那里摆,我一个“嘿哈”,完美抬上。
发现才十一点多钟,感觉等着无聊,手机玩的也无聊,就把自己的书拿出来背,快要考试了。
拿出来,用黑笔在我的书上圈画,把一个句子分成几个小节,我认为这样很好背,高中摸索出来,一直坚持了这个习惯。
写着写着就感觉不对劲,我的黑笔在长时间颠簸中,漏油了,我穿着白色的衣服。
那天我穿的是白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妈要揍死我了,对面的人也看到了我的窘迫,嘲笑我!
突然感觉莫名的委屈。
可爸爸说:“遇到事情就要去解决,哭没有用。”
我就去厕所试图用水把它擦干净,可是好像不行,幸亏我带了两件棉服回来,那一件是粉红色的,去年上外公家的时候还穿着这件。
果然六步之内必有解药!
我又拿着我的行李箱去厕所换下这件衣服。
手机掉地上了。
换了之后回到候车厅,我在想我要干嘛。思来想去衣服已经脏了,如果不学习的话不是白费了我一件衣服吗,我就重新拿出一支笔在那里圈画背。
在这个过程中我想着我为什么要学护理,护理好难呀,想把当初填志愿的自己踹两脚,挂在墙上。
圈着圈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眼泪跟泄洪一样,“刷”都一样流了下。
很突然,明明心里一点感受都没有,可是眼泪就像发洪水一样止不住的流。
但是又不到20秒我就恢复了原状,抬头看了看车到没到,发现一点半的车没有我的地方,我很慌张。
我怕又坐错了。
起来问里面的工作人员,一阵风刮过去,嘴里嘟囔着“好冷”,工作人员说你要看班次,不是地方。
有点尴尬,也有点委屈。
你委屈什么呀。
心也放了下去。
又跟我舍友发了消息,期间大哥打了几次电话。
终于要坐上车了。
这里的风像个流氓一样往我衣服里头钻,站在站台上,寻找自己的车厢。
到达站点,心里无波无澜,这好像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普通的回家之路。
到了高铁上,玩了会手机,乘务员过来问要我出示学生证,我没拿,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没拿。
头一次买学生票,不知道要学生证。
本想着拿的,但认为没有用,就放在哪里。
补了票。接下来一路无事。
看着象征着我家乡的树,从车窗旁边飞速的跑过去,我知道我回家。
我坐上了我初中高中坐了三年的公交车,我有点局促。
我从来没有从县里到过外公家,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开口询问车上的人,便听到了四元,比我到我家多了一块钱。
路上遇到老人,没座位,还让了个座。
什么事都没发生,心里却意外在那里计算。
我跟我舍友说跟我外公不亲这是真的。
我和外公很少见面,一年到头,说死了就见四回,我现在差不多19。
那我这一生与他相见顶多见76面,再除去小的时候不记事,更是缩减了小大块。
对于他的死,我是应该不会太伤心的。
快要到站点了。
我看到那个站点了。
我在那里想我不会伤心的,我不会伤心的。
可是情绪像幽灵一样突然砸在我的脑门上。
又哭!烦死!
我从最初的只是稍微露出一点声音,然后变得稍微响亮了一些,身边的人问我怎么了我也不理。
下车,随着行李箱从水泥路再到坑坑洼洼的泥路追过程,这声音持续变大,它好像突然到顶点持续的下滑,我又不哭了。
我感觉我的嗓子好像是被砂纸给打磨。
拖着行李箱在那里走,不哭了,累了,
这样是不是有点假,我最起码要哭到外公家门口吧,给那些亲戚看,要不然他们在背后戳我脊梁骨。
可是憋半天还是憋不下来。
我尝试着说话,发现我的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