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嘶......”
一把匕首顿时贴近我的脖颈,冰凉的刺痛感顿时引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似乎很解我?你到底是谁?”
我听着她冷若冰霜的语气,不禁又想起那张兔子一样的脸。
可能是因为知道女主定然不会滥杀无辜,我不仅不害怕,反倒觉得她有些可爱。
“原来如此,我们竟然是穿进了一本书中。”柳依依一边为我施针一边感慨:“我原先就经常想我们周围的一切是否都是虚拟,这世界还真是奇妙。”
“是啊。”我点点头,“你还是女主呢。”
“是吗?那你肯定是另一本书里的女主。”
我们俩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
我看着她隐在黑夜中的身形,突然问道:“欸,你知道摄政王有没有在我们府里安插暗卫吗?”
“我问问。”
柳依依拍拍手,从房梁上跳下一男一女,听到回答后,柳依依点点头,朝我转过身来。
“噗哈哈哈!你怎么眼睛瞪这么大。他们说从未有过,这两个是平时跟着我的。”
什么!竟然还真的有暗卫这种职业!我没记错这是我家吧,我要跟你们这些开外挂的人拼了!
话说回来,柳依依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医术天花板,她替我施完针,我感受到疼痛减轻了很多。我躺在床上,反倒少了些睡意。
不知怎的,我想到了温景谦。
恐怕我们都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吧。
我回忆着我当时的样子,恐怕很是难看。因冷汗而粘在皮肤上的头发,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还有沾着灰尘被划破的衣服。
窗外月光清清浅浅,我从染上银光的窗几上收回视线。
他当时是为什么看着我呢?应该是跟我一样被争吵吸引的吧。可又为什么在我看过去后没有移开视线呢?
我明明未看清他的神情,却仿佛通过那对视获得了彼此相知的默契,其实算起来,这也不过是第三次见面而已。
那维持了数息的对视,含着相识却又疏离的情感,藏住了进与退的可能,囊括了欲言又止与无言相对。
我翻了个身,疼痛打断了我的思绪。或许是我想太多了,一个眼神而已,哪能解读出这么多东西。
6
第二日,爹娘听说我醒了,便也立马前后脚来了我的院子。
“囡囡,今天感觉怎么样啊?还痛不痛?”我娘问。
“囡囡,你中午想吃什么呀?我吩咐下去让人做,不过太油腻的可不行。”我爹说。
看着围坐在我床前给我剥橙子的爹娘,我感觉一阵温暖。
想起正事,我挥退下人,将那日的事以及我的分析细细讲给他们二人。
听完我说的话,爹娘二人面色都有些沉重。
“对不起,是女儿给你们惹麻烦了。”
“哪里的话,换成爹爹我,都不一定能那么快反应过来呢。”
“我们囡囡长大了,不仅懂得了朝廷局势,更知道为咱们整个洛府考虑了。 ”
“是,夫人说的是,看来咱们每天在饭桌上聊的那些事,对咱们囡囡真是潜移默化了。”我爹握着我娘的手,一脸动容。
我没记错的话你俩聊的不是官场与后宅的八卦吗?
我打破他们二人的深情对视,“爹,娘,往后咱们家要做些什么吗?”
“不用。”我爹摇头,“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爹爹我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如今虽是摄政王把持朝政,但许多地方仍受制于太后一党。
这么多年,爹爹兄长负责沿海边防,统领东南海军,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所幸沿海素来无甚要紧战事,且大多数举措牵涉不到海防,是故无需他即刻站队表明立场。
但倘若能得我父亲支持,无论哪一派,对其皆是助力。
“不过话说回来,囡囡,你可是看上了那温太傅?”我娘问道。
“咳咳咳,不、不是,只是他......曾有恩于我。”陪伴了我数不清的孤独夜晚算不算呢。
她沉吟了片刻,“那就好。”
“为什么这么说?”
“他既欲赠与我们棋谱,那只能说明他亦是局中之人。”
“娘亲是担心结亲后被迫卷入局中?”
“非也,明哲保身虽是动乱中自保之道,可若朝中人人皆成棋子,唯自己置身事外的话,反而会被当成靶子,跌得更快。”
“太后和摄政王二人看似维持着稳定的局面,但局势发展变化不过是一瞬。其实,我最近也在和你爹爹考虑是否应当择木而栖了。”
“总归是不能独善其身的,若是为了囡囡的幸福,我们自然会尽力为你争一把。”
“只是前天你爹爹上朝,摄政王裁撤了百新郡的一批太后一脉的官员;前段时间洪州水患,亦是摄政王与王妃二人亲赴灾区,安顿流民,尤其是王妃,救活了不少百姓,如今在民间声望很高。”
娘亲总是很温柔,讲起话来柔声细语,可言语中尽显玲珑与聪颖,其中蕴藏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我明白娘亲的意思了,不过,“娘亲、爹爹,昨日我在街上看见摄政王与太傅同坐一室饮茶。”
“你是说太傅是摄政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