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仁菜,高中经历过痛苦黑暗的校园欺凌,学校就是饭桶,父亲也不会站在我这边。就这样,我怀着怨恨退学,在东京找了一个补习班,立志一定要考一个好大学给他们那些欺负我的,看不起我的人看,当然,还有我那笨蛋父亲。
一年后,我成功考进了东京学艺大学,就读教育系。大概常识是,父亲做什么,孩子就会做什么。我的父亲是个知名的教育学教授,我不甚认可这一常识,我就读教育系,只是想知道我那个笨蛋父亲在想些什么。我赌气,考上了这个学校,原来的高中部还发消息恭喜我考上东京学艺大学,啧,真是虚伪,明明自己的学生都管不好,少来掺和我的事。我是凭自己的努力上的这个大学,与你们毫无关系。
我高中的好朋友hina没有念书了,她好像是去面试了,叫什么……钻石星尘乐队?以前没看出这方面的苗头,hina和我去ktv也会唱一些流行的歌曲,她不咸不淡地说我的声音也挺好的,我没放在心上,当时正处于被欺凌的阶段,我无暇顾及其他事,来到ktv唱歌也是为了宣泄情绪,大人们都不理解我,我只是看不下去那些霸凌者欺负弱小,这才为她们出头,结果就是……我成了霸凌者所欺凌的人。
既然我没有错,那么休想我向他们低头说一句道歉的话。
我向家里反映,他们只是叫我别管那些,专心学习,都快高考了。向学校投诉过这个问题,学校给出的官方解释是,苍蝇不会叮无缝的蛋,你自己也有问题。
什么叫别管那些事情,被欺负的可是你的家人啊!因为疼痛不在你们身上体现,所以就肆无忌惮地挥霍家人的亲情,冷漠地说着类似于心静自然凉的道理吗?我讨厌这个家,更讨厌从来不会认真了解事情原委和冷漠放肆的家人,我曾经对他们寄予过希望,要么去学校给我出头,要么在我深夜捂在被子里痛哭的时候伸出一只手。没有,这一切我脑袋中的臆想的所有东西都没有。
最终,我不愿受他们的欺凌,做出了反击,那就是向学校提出证据,他们欺负我的证据。结果迎来的是愈演愈烈的霸凌,他们开始明目张胆地往我椅子上倒水,我只能老老实实地擦干净冰凉的水,浸透裙子的水犹如鼻涕虫黏在我的大腿上。
最严重的,也就是学校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那一次,在熙熙攘攘的走廊上,他们狠狠地在我的脑门上扔来石头,我一阵眩晕,醒来之后就发现我的脸已经破相了,躺在医务室。
学校请来双方的家长调解这件事情,而我的父亲,选择了妥协。我低着头,脸上包着纱布。我想都不用想,对方的脸上肯定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我胸口憋着的一口气无处宣泄,父亲还在唯唯诺诺地点头,你不是大教育家吗?别开什么玩笑了,你女儿都保护不好,有什么用!
教务主任大腹便便的体态让我觉得有些恶心,“井芹同学,来吧,握手言和吧?”
我抬起头,看着那个人的脸上带着的人畜无害的笑,我一巴掌扇过去。我是不会说一句道歉的话的,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这些家伙!绝对不可能!
混蛋,别想就这么愉快地解决啊!我拒绝了此次调解,我回家后提出想退学,姐姐凉音和父亲说了后也只好答应。
我憋着一口气来到东京开始一个人租房子生活,上补习班考大学。
最终,我成功了,考进了东京学艺大学。渐渐地,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我做这些事,并不是为了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