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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向最近的楼梯间,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楼梯间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视线模糊。我捂住口鼻,穿过残壁断垣向下奔去。每下一层,心中便多一分希望。
10点05分了,我还活着,此时的我已经到达了7楼。
就在这时候,从一扇门后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救,救命啊!”我立刻转向声音来源,发现一个男人被压在倒塌的天花板下,动弹不得。
我心中一紧,迅速冲过去,此时的他已经意识模糊,我试着呼唤他,“喂!喂!你醒醒啊!”他微微睁开眼,气息微弱。
压在他身上的杂物如山般沉重,我拼尽全力逐一搬开,手指被尖锐的碎片划破,鲜血直流。他的呼吸愈发微弱,我心急如焚。
可是不管我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搬动这些杂物,眼看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弱,不管我怎么呼喊,他也不再回应。
他死了,我无力地跪倒在地,无助而又绝望。
我爬了起来,继续寻找生路,可就在这时,大楼再次发生了倒塌,我也被坍塌的墙壁砸中,我又一次“死”了。
4.
我第九次醒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机,我突然坐直了身体,时间是是9点28分。
比我上次醒来的时间提前了20分钟。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什么改变了,导致时间提前了。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疑问,但此刻无暇深究。
必须利用这多出的20分钟找到出路。
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平静,一切都在循环往复。每一次死亡,都是一次重生的契机。
我好像漏掉了什么细节性的东西。
不对,我在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循环的时候逃到酒店外面,外面并没有地震,一切平静,只有霍希尔酒店倒塌了。
这么说来,引起酒店坍塌并不是因为地震了?
那会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爆炸吗?
我拍了一下脑袋,是自己先入为主的思想,影响了后来的判断,也许压根就没有地震。想起自己白“死”那么多次,竟然忍不住懊恼起来。
酒店那么大,要想短时间内找到爆炸源,仅靠我一个人,难如登天,所以,我需要帮助。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审视四周。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军绿色夹克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是在七楼我曾经试图救下的那个男人,此时的他就坐在离我不远处的沙发上,他的神情异样,那焦急的模样与我一开始的时候一样。
我心中一震,难道他也陷入了这无尽的循环?
我迅速靠近,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你还记得我吗?”我试探着询问。
他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在仔细打量我之后,他像是见到鬼一样,朝后闪躲了一下。
可是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反常,我还是能够从他抖动的双手看出了异样。
他嘴唇微动,艰难吐出几个字:“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他停住了,没有继续说。
时间紧迫,我接着说:“你梦到了自己被压在了天花板下面,我在救你,后来,旁边的墙壁倒塌,我们被压死了。”
他的嘴唇开始不停地颤抖,他诧异地望向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因为那不是梦,是我们陷入了时间循环。”
他眼神复杂,深吸一口气,“什么时间循环,我要离开这里。”
男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他起身,朝着门口走。
“逃不掉的,就是逃出去了,也是死。我们必须阻止大楼的倒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才能打破循环。”
“天啊!你疯了吧!别拦着我,我现在就要走。”
我很能理解他的反应,任谁也无法相信,自己也是在死了很多次之后,才认清楚现实的。
可是我还是试图想说服他同为一起寻找到爆炸源。
“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我之前以为酒店大楼的坍塌是因为地震。但是,种种迹象来看,根本就没有地震。我怀疑那是由于爆炸引起的坍塌,只要我们找到爆炸源,阻止爆炸,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一说到爆炸,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察觉的警惕。
男人停住脚步,迟疑地回应,“爆炸?怎么……可能?”
“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再次恳请他的帮助。
“不,我要离开。帮不了你。”男人一口回绝我。
说完男人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
我望着男人消失的背影,一时间陷入了迷惘之中。
算了,指望不上别人,只有靠自己了。
我再次仔细地翻看酒店的平面示意图,脑袋里搜寻着可能出现的爆炸源。
我想起自己曾经报道过关于面粉厂爆炸的事件,那次爆炸是因为粉尘的原因。
那在酒店内除了粉尘外,最有可能的就是一楼的配电室和二楼的厨房了。
从平面图上看,配电室在一楼,就近原则,就从一楼先开始。
那个熟悉的清脆声音再次响起。
我望向了门口,依旧是红酒瓶被打碎了。
9点50分了,那个红酒瓶碎裂的声音犹如催命的信号一样,在我的脑海中蔓延开来。
我在图中标注下配电室的位置,迅速记下路线,朝着配电室奔去。
时间紧迫,每一步都关乎生死。
我穿过昏暗的走廊,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每一步都感觉地面在微微颤动,仿佛在提醒我危险的临近。
配电室的大门紧闭,我用力推开门。
配电室中一切如常,并没有异样。我来回寻找了几遍,并没有发现电线短路或者烧焦的情况。
我不放心,又再检查一遍。
如果不在配电室,又会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我再次听到了吊灯坠落的声音,随后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火焰喷射而来。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巨大的冲击波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