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呀?]
我问:[有没有包厢。]
老鸨:[......]
三师弟噗嗤一笑,解围道:[你问问哪位客人愿意行房的时候,让我们围观的。对象是檀奴,或者花娘,都无所谓。]
檀奴是男子,花娘是女子。
老鸨:这围不如不解。
话说得像是来砸场子一般,老鸨白眼一翻便要走开了,没料眼前直接落下一大把银票。
三师弟不知哪儿掏出来一柄扇子,风流地摇了摇:[男女不论,都要最美的那种,一并送入厢房。]
老鸨立刻谄媚一笑:[不知贵客要几间。]
三师弟扬眉:[一间!]
老鸨当即领会,喜滋滋地拿着钱离开,临走前还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们两眼,自语道:[可真会玩儿啊。]
我:???住脑,你到底胡思乱想了什么!
11.
其实说实话,我虽然单纯了一点,但不是蠢。
也并非完全不通人事,只是没有朝那个方向去想而已。
进入风花雪月楼以后,我基本就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里的业务这么广泛,
男男女女,哪种组合都可以。
更没有想到老鸨这么无下限。
给了钱,就真的将楼里最漂亮的檀奴和花娘送了过来。
最最没有想到的是,三师弟何时变得如此变态。
一看他们进来,就让一男一女去床上戏水鸳鸯。
这里,好大一张床。
外衫脱了,内衣也脱了。
哎,不是。
你们还来真的!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三师弟,伸手捻诀,将那檀奴和花娘的衣物都自动穿了回去。
[都出去!]我对他们说。
娇美的花娘和清俊的檀奴都迟疑地看了一眼三师弟,看见他摆了摆手,这才退下。
好家伙,连钱主是谁都知道得明明白白的。
三师弟一身金色华服,侧躺在一旁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捏了颗葡萄含进嘴里,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啦,这般生气。]
我冷着脸:[你骗我过来,究竟要做什么。]
他满不在意道:[我说过啦,要你明白,另一种最有效最好用的——缓解痛苦的方法。]
他支着下巴,眼神似钩子般地落在我的身上:[现在,你知道是哪种方法了吧。]
我别过脸:[不可能,我绝不会碰他们。]
[才不会让你碰他们呢,我会醋死的诶。]他一步一摇扇,缓缓来到我身后,却并不触碰,而是眼神极具侵略性地看着我半边侧脸。
语气悠悠似叹:[阿清,人生万般苦,如梦亦如幻。]
[与其发疯对抗,折磨自己,不如就此放下。]他仿佛话中有话,桃花眼不再轻佻,反而忧伤地看着我。
[忘记自己,换回一个新的自己。不是更好吗?]
[别想着飞升了,放弃吧。]
我难以忍受,怒斥道:[放你爹的屁,周怀秀,谁教你说的这些混账话。]
我克制不住地浑身发抖,甚至还可能没出息地流了很多眼泪,却周身灵气如雷电爆发,眼神冰冷凶狠地看着他:
[你我都是师傅养大的,是昆仑山最优秀的子弟。你自己不想飞升,不想去仙界陪师傅,可以。但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弃。]
[我是渡劫失败受到了反噬,是需要你们帮忙缓解痛苦。]
[但也并非非你们不可,没有你,没有那个蠢方法,我照样可以通过天道考验,飞升为仙!]
身体里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我不想在他面前失了态,径直离开。
12.
可我越走越疼,越抗越难过。
我真的好累,好绝望。好像眼前闪过了一双双清亮的眼睛,闪过了倒塌的楼宇,四处奔走逃命的凡人。
还有冲天而来的,恶心粘稠的祟气。
我不知道,那遍布世界的黑恶之气从哪里来。我只是无端流着泪水,为那一群淹没在黑祟里的人。
哭哭哭,我到底......在为谁而哭。
为什么而哭!
砰——
[哦哟,哪儿来的醉鬼,这般不长眼睛,往我们明少君身上撞。]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阵阵花香。
难怪,这儿的姑娘,要被称为花娘。
我似乎是撞到了一个人,
一个,和师兄一般,能令我痛苦缓解的人。
随着额头的暖流涌入,我逐渐恢复了一点清明。
抬眸看去,那是一个容貌十分勾心动魄的女子,雌雄莫辨,一双凤眸低低瞧着我,闪过一丝讶然。
是我......认识的?
不再接触后,身体又感受到熟悉的痛苦。
我不知我现在是什么模样,想来一定十分狼狈。
但她却笑着,挑起了我的下巴,冰凉的指尖拂过发红的脸蛋:[不是故意冒犯的醉鬼,是令人无法挪开目光的......美人小清儿呀。]
花娘一捂唇:[我们楼里,有叫做“小清儿”的娘子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她,根本不是这里的人。]凤眸女子松开搭在花娘肩上的手,将已然失去意识的我揽在怀中,看着自己被死死拽住的衣袖略感诧异。
继而一笑,低喃道:[曾经死缠烂打,你一剑便将我抽飞了。]
[而今,怎么还扯住我不放呢?]
花娘没听清:[少君在说什么?]
她笑意稍淡,转眸道:[没什么,一间干净的厢房,别进来打扰。]
13.
我做了一个梦,
梦很粘稠,很杂乱。
有人在我耳边呢喃:[快逃,快逃。]
有人一把将我推开:[若有来生,我们再一较高下。]
还有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黑色丛林里,我一碰,他就散了架。
你说,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像玻璃一样,一碰就碎散了呢。
我留着泪从梦中惊醒,刚醒来那一瞬间,脑袋空空,只觉得手有点疼。
我偏头一看,自己在和一个女子十指紧扣,并且这个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