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心食肉。
遇到人......我就只吃脑子。
几个女大学生衣不蔽体,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地看着我。
满地是黄白的脑浆和血水。
我舔了舔猫爪,
那些男人的脑子明明腥臭,却意外地很合我胃口。
看来我的意识和习性是真的向野兽靠拢了。
残忍,杀戮。
“喵呜,”
我吃饱了,
我划开了超市的墙壁,朝角落的几个女孩喵喵叫着,示意她们快滚。
有个大家伙要来了。
我在这片区域探查多日,大部分丧尸和变异动物都不是我的对手,唯有那个大块头,十分不对劲。
今天,我就要去会会它。
但我失手了,
7.
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是透明的。
可是经过末日初那场鲜红的暴雨,谁也不敢保证外面的雨水没有问题。
仓库里已经挤满了人。
人挨着人,摩肩接踵。
呼吸吐出的热气,蒸熏着室内的幸存者。
在死寂又焦躁的安静中,
一声柔软的猫叫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头顶的窗户没有关紧,很小的缝隙里,挤进来一只蓝眼白毛的小猫咪。
惹人注意的是,这只猫咪的左腿以一种极度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明显是只受伤的小猫。
不是丧尸猫,众人松了一口气。
遂不再理会。
“喵呜,”
我轻轻叫了一声。
没人理我。
真是世风日下。
再等三秒钟,没人理我,我可就要食补喽。
把你们全吃光。
阴沉沉的雨雾里,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刺激猫鼻子。
我烦躁地甩了甩尾巴,看向仓库的大门。
那东西跟过来了!
讨厌!
我眯了眯眼,嗅出愈发浓烈的腥臭味。
阴沉的眼神在满屋人类上打转,尤其是他们的头颅。
我需要补充力量,以应对敌人的追杀。
一声震耳欲聋的尸吼打破寂静。
地面震颤,大块头逼近,还伴随着疯狂的枪炮声。
引起仓库众人一片喧哗,激动兴奋的情绪溢满了空气,更不会有人关注我这只弱小的猫咪。
我歪着头,有些奇怪。
因为S市里,分明已经没有幸存的军队了。
8.
“小猫,你快过来。”
很甜的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个长发的清秀姑娘在窗台下打开了她的书包。
她说:“跳下来,小猫,我带你走。”
枪声逼近,人们从缝隙里看见了那个怪兽的阴影。
庞大到仿佛所有人都是蚂蚁。
他们决定趁着军队吸引火力的时候,从后门逃走。
我舔了舔嘴角,盯着那姑娘清澈的眼睛看了一会,一跃而下。
小姑娘喜笑颜开,将书包背在胸前,向仓库外逃去:“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哼,你最好是这样。
然而,她逃出门下一秒。
背后的建筑被一道巨影重重压塌,碎屑石块迸射,钢筋突出甩出来。
冉子茹面露恐惧,摔倒在地上,眼睁睁看见巨石朝自己砸下,只来得及抱紧怀里的书包。
轰隆隆宛如地震的声响过后。
她惊恐地睁开眼,发现水泥里断裂的钢筋,距自己仅不过一寸之隔。
差一点,就能要了她的命。
“喵呜!”
猫咪柔软的叫声在死寂的废墟中响起。
冉子茹被怀里的动静吸引了过去,以至于她忽略了那些踩踏在碎石上的脚步声。
我狠狠地给了她一脚。
隔着书包踹,
没死就把拉链打开,抱那么紧是要憋死我吗。
很快,一只大眼睛在头顶上方出现。
“猫猫,你还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
逼仄的空间本就让我有些不适,更别说你还夹住了我的断腿。
“喵呜!”
猫声尖锐,冉子茹却没打算将猫放出来,而是脸色惊恐道:“猫猫你别叫,我们得快跑。”
跑什么?
我懵逼,残余的精神力全用来保护这个笨蛋。
以至于短时间内,失去了对周围情况的感知。
然而下一刻,我就知道她为什么会害怕了。
一只手越过书包上面的空隙,抓住了女孩的肩膀。低哑的笑声响起:“跑什么?难道你藏了宝贝。”
紧接着,一个戴着恐怖分子专属黑色头套的男人低头往书包里望。
“喵呜,”
白色毛茸茸缩在背包里,蓝眼睛胆怯地看着头顶出现的奇怪人类。
短暂的停顿后,
他弯起嘴角:“原来是只猫。”
9.
我好像被充公了。
冉子茹泪眼盈盈地抓着装我的书包不放。
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勇气,敢和一群恐怖分子叫板。
就为了只猫?
我翻了翻白眼,瘸着腿从书包里跳出来,一个猛扑扎进小哭包的怀里。
“喵呜~”
我舔了舔她的手心。
好咸,呸呸呸!
“呜——”冉子茹瘪着嘴,眼眶通红对那男人道:“这是我的小猫,你不能抢。”
男人还没说什么。
她继续哭得更凶了:“更不能吃了它。”
行吧,只有你会觉得这些家伙图我身子。
为首的男人双手揣兜,笑盈盈道:“猫肉那么酸,谁要吃啊。”
“小妞,你把这只变异猫当敲门砖上交了,就能跟着哥们几个吃香的喝辣的,不必再怕被丧尸咬死,多好的事。”
这话,你把头套摘下来说才比较可信。
我缩在她怀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打扮得跟个土匪头子似的。
鬼知道是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从监狱里逃出来的东西。
小姑娘又不傻。
冉子茹:“那你们包三餐吗?”
男人:“有肉有菜,还配一箱旺仔。”
冉子茹还价:“两箱。”
男人:“成交。”
我:???
冉子茹梨花带雨,提溜起我平视道:“小猫,终究是我们有缘无分。”
淦,你就这么抛弃我了,亏姐还瘸着腿跳出来奔赴你。
骗纸!
“喵喵喵喵喵。”我在她手里阴暗扭曲,后腿直蹬,伤口血淋淋。
男人看着我笑了:“骂得挺脏啊。”
我:你特么懂猫语?我都不懂!
别装逼,丑东西。
10.
不过丑东西并不丑。
一到他们的大本营,这人便摘下了黑色头套。
稍短的黑发,配上一双略弯的凤眼,携着点似有若无的轻佻笑意。看起来不像烧杀抢掠的匪徒,反而有点花花公子的意味。
这人身上挂着的枪支弹药也都卸下,只着黑色紧身T恤,因为汗水,使得衣服紧紧贴合肌肉轮廓,尤其是腰腹的线条和那一对大胸肌。
啧啧啧,没眼看。
我正观察他颈脖上第三滴流入前襟的汗水,思考究竟是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