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姑死了，尸体变得特别沉重，还不断往外渗水。村里的瞎宝连说，这是因为四姑生前遭受了虐待，死不瞑目，必须由我守灵三天，才能消除她的怨气。
我表嫂却心疼钱，拎来一桶汽油就倒在四姑身上，恶狠狠地说：“你活着的时候就恶心我，死了还想让我不痛快？”说完，她点着一根火柴扔向四姑，想要把她烧了。
……
前些日子，四姑被表嫂撞见和一个老头在一起，表嫂觉得她丢人现眼，就把她关进了狗笼子里。
之后，表嫂每天只给四姑吃一顿清水拌糠，另外两顿只让她喝水，连糠都不给。表嫂说这样能省钱，还顶饿，像四姑这样不知廉耻的人就只配吃这些。
四姑就这样连续吃了半个月，整个人面黄肌瘦，眼窝深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由于长期缺乏营养，她的身体极度虚弱，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四姑声音沙哑地哀求：“小芬啊，妈快不行了，死前让妈吃顿大米饭吧！妈死也瞑目了，求你了，小芬啊！”我听着四姑的乞求，心里难受极了，嗓子也干得像着了火。
表嫂端着一碗大米饭从屋里走出来，四姑用尽全身力气把手伸出狗笼子，眼巴巴地盯着那碗饭，声嘶力竭地喊道：“快给我，给我大米饭。”
我也忍不住对表嫂说：“表嫂，快把大米饭给四姑吧。”
然而，表嫂却直接把大米饭倒进了一旁的鸡圈里，还咯咯地笑着嘲讽：“你个不知廉耻的老东西，六十岁了还搞瞎巴，把家里的脸都丢尽了，每次出去打麻将都被人笑话。你还想吃大米饭？我呸！我连屎都不想给你！”
四姑气的直打哆嗦，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直挺挺地瘫倒在笼子里没了动静。我知道，四姑死了，她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表嫂，样子特别吓人。
表嫂却不怕，比起四姑的死，她更怕被村里人说三道四。在她看来，四姑死了，就没人会拿她的事嘲笑自己了。
于是，表嫂把四姑的尸体从狗笼子里拽出来，在配房找了张破棉被裹上，又让我找绳子，打算把四姑捆起来扔到村子外面的臭水沟埋了。
“这老不要脸的终于死了，我以为她十天就得死，没想到挺了半个月！”表嫂一边系绳子一边恶狠狠地说。
我看着四姑露在外面的头，对表嫂说：“表嫂，四姑刚死，按习俗应该在家里放三天再下葬，这样直接扔臭水沟不太好吧？”
表嫂一听，眼睛一瞪，一脚踹在我屁股上，骂道：“你个没爹没妈的野丫头，懂什么！你没看见她尸体一直在渗臭水吗？再不扔出去，院子都得被熏臭了！”
我爸妈死得早，临终前把我托付给四姑家，后来表哥又失踪了，一直没找到，家里就剩下我们三个女人。这些年，表嫂一个人照顾我们，又要干农活，我有时候挺心疼她的，但更多的是怕她。
见表嫂这么说，我不敢再吭声，默默地帮忙系绳子。可当我碰到裹着四姑的棉被时，发现棉被被四姑尸体渗出的臭水浸透了，重得根本翻不动。
表嫂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