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断的交错相织,这张席子就不会散开了。
这是最普通的平纹编织的方法,我们的衣服编织其实也是这个原理。”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讲,日后会不会用的到,我只觉得丰富和有趣。
日子就这样一日又一日的度过。
就在我以为我们二人的关系就会一直这样不远不近的相处下去的时候。
转因发生在他的七岁生日,我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半年。
在这冷宫里,虽然没有生日蛋糕,却可以为他包上一顿饺子。
这半年,我也结识了一些人脉,也有了一些积蓄。
我找人买了几斤白面,又买了一些调料,弄了些猪肉,还有一些包饺子需要用的材料。
我并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皇帝是不是知道。但并没有人制止我,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我还和七皇子一起在隔壁的宫殿挖了许多的黄胶泥,掺和上干草,垒了一个泥土灶。
因为担心烧火的烟灰太大被人发现,我夜里点燃了灶台,将饺子一个一个的扔进锅里。
我们两人坐在灶台旁,看着火苗在灶里噼里啪啦的闪烁,还有饺子一个个的鼓起肚子,争相漂浮起来。
熟了。
好久没吃到这口,家的味道。
我们在院子里吸溜吸溜的吃了许久许久。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吃到饺子,我看到他睁大了眼睛,有火苗和星星在眼睛里跳跃。
我让他对着柴火堆许了愿望。
吃饱喝足后,我送给他一本小孩开蒙的千字文做礼物,我想教他读书。
这时候,他突然跟我说,日后不要让我叫他七皇子了。
他叫玉之恒。
任何一个现代社会的人,都不会想看到一个小文盲的出现,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
我想方设法的垒了一个泥窑烧碳,烧柳条。
失败了十几次之后终于有了还能凑活的笔。
我做的纸实在是太粗糙了,根本经不住书写。在宫里又找不到明矾矿石,没有办法增加纸张的硬度,后来,还是花了不少的钱买了几刀纸。
这些纸有的还是被宫里的各个主子赏的,质量特别好,他也总是舍不得用。
有碳条和纸张,有时候我就会想画画。
这应该是刻在美术生骨子里的基因了,其实我的水彩画的更好,只是这里没有材料能让我施展自己的天赋。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画,这些画因为有了光影很真实,和他在慎刑司墙上看到的几笔勾成的人头像不一样。
我也会教他一起画,我不得不夸奖他的好学,还有对于各种知识上的天赋。
或许是社会压迫于孩子身上的压力,让他相对于现代的孩子要早熟许多。
我也会教他读弟子规和三字经,还有许多论语,唐诗,宋词,还有许多我知道的画家。
会和他讲黄公望,也会讲我最喜欢的苏轼,也会说梵高灿烂的向日葵,梦幻的星月夜还有黑黢黢的煤炭工人。
有时候也讲三国,讲西游记,讲战争,讲统治,也会说小王子和他的玫瑰花。
我也会讲一些我曾经看过的电影,听过的故事。
我想讲任何我记忆中的东西,我太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同化一个人。
显的自己不是那么孤独。
后来,我发觉自己忘记的速度实在太快,就像我做柳条,如果没有用到,我可能一辈子不会记起。
我开始想,我要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一本书,一个小册子,还是一沓废纸。
几年过去,玉之恒已经长得比我还要高了。有时候我去御膳房打饭,能听到一些前朝的消息,还有关于各个皇子的消息。
他们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到我耳朵里就是,他们都不争气。
皇帝这么多年的统治只能说是平平淡淡,不温不火,没有多少功绩却也算守成之君,勉强称得上是一位仁君。
手段上并不犀利严明,导致一些大臣开始暗暗图谋站队皇子。
从我的角度看的话,就是,我们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四年过去,我已经将玉之恒看做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他荣我荣,他损我损。
玉之恒可以不做皇帝,却不能成为九龙夺嫡的炮灰。
我把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