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不比饭，一泡尿就冲没了。”
“巧珍，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话就说呀，宝宝还在等我呢。”
好半天，国宝才铁下心说：“要不，我俩今夜就将那妖怪扔到一家大医院去？送给人家大医院，兴许还能给妖怪谋条活路。留在家里，村里人迟早会发现的……”话没落音，国宝眼睛早就湿了。
“我不扔！发现了我也不怕，生了妖怪就生了妖怪。谁敢保证自己怀胎了，就一准生龙生风？”巧珍将多日积蓄在心里的委屈和惶恐，化作怨恨泼洒出来，边哭边说，“明天，我就把宝宝抱给婶子看个希罕。我要让村里人知道，妖怪也是爹娘养的，也有爹娘疼爱！”
国宝吼道：“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自后，夫妇俩格外小心，生怕露出一丝破绽。巧珍下地干活、去河边洗衣，总要绕开人走。有时实在绕不开了，就低着头，装作没看见人家。尽管夫妇俩进出锁门行为谨慎，然而菊花还是怀疑这里面有名堂。在河边，她盯住巧珍鼓鼓的胸脯看了半晌，就想，这般肥硕的奶钵子里，怎么蓄不住奶水呢？她发现巧珍的胸前有两滩淡淡的奶渍，暗自惊了一下。趁巧珍不注意，她忽然伸出手去在巧珍的胸脯上挤了一把。乳汁薄喷而出，润湿了巧珍的胸衣，也润湿了她的巴掌。
“你不是没奶水吗？”菊花愤怒了。
“我昨天吃了只猪蹄膀，才发出来的……”
“宝宝既然在你娘家，你发奶水给谁吃？”
巧珍无言以对，心慌意乱地逃走了。
那天上午，菊花在巧珍家屋后挖菜园子，隐隐约约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她愣了一霎，认真听去，不错，那哭声嫩声嫩气的，屋子里果然有娃儿。她气冲冲地闯上门去，朝小阁楼上瞟了一眼，骂道：“你们竟敢把宝宝藏起来，还是个人吗？难道我这当奶奶的是人贩子，会拐卖了宝宝？”边骂边抹眼泪，十分委屈。
“婶，我从没想过要骗你……”巧珍脸都白了。
“你还敢犟嘴！”
巧珍啜泣道：“只怨我不争气，生了个妖怪。”
“妖怪?”菊花一愣，火气更大了，“你还在骗我。村子里那些黑鱼精一样的女人都会生娃儿。你乌头粉脸的一个俊俏媳妇，难道还不如别人？”
婶，我真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