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留意的。”
我生病时,本该关心我陪着我的家人在围着他们的养女嘘寒问暖,妈妈的同事却紧张地关心我的病情。
任由苦涩的泪水流进口中,我轻声开口,“谢谢张医生,我不治了。”
一周的生命,对我来说都是浪费。
这世界上,再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也再没有属于我的家人。
夏微的微,是微不足道的微,也是卑微不堪的微。
2
耳边是热闹的鞭炮声,年夜饭的香气弥漫。
我蜷缩在桥洞下,一旁的流浪汉死死地盯着我,似乎生怕我抢走他的食物。
手机里是养妹给我发的图片消息。
她和爸妈围在餐桌前笑容灿烂地比耶,面前是热气腾腾的火锅和饺子。
或许是看我许久不回复,夏晴又故技重施地和爸妈告状。
妈妈打来电话斥责,“晴晴祝你新年快乐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你若是还不同意给晴晴捐肾,这辈子都别想再进家门。”
可只剩一个肾又患上肾衰竭的我,哪里还有另一个肾捐给夏晴呢?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今年江城的冬天可真冷啊,比我曾经住的猪圈和草垛还要冷。
六岁被律师爸爸曾经的被告家属拐走那天,爸妈刚陪我过完生日。
那时的我还是他们的宝贝,乖女儿,小天使。
十二岁警察将我送回家后,我却成了他们口中的畜生,孽女,白眼狼。
我瘦骨嶙峋地回到家中时,夏晴穿着公主裙在院中荡着秋千。
爸爸亲昵地在一旁护着,妈妈正温柔地为他们作画。
当时爸妈看向我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可后来,夏晴小动作不断。
她将我的衣裙剪开后害我当众出丑,在校内伙同小混混霸凌我。
可在爸妈面前,她又会装出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抱怨我不与她亲近。
妈妈起初会经常对我说,“你和晴晴都是妈妈的女儿,你是姐姐,多让着点妹妹。”
后来夏晴污蔑我偷钱、考试作弊,爸妈看着我的眸中逐渐充满厌恶。
爸爸会不耐地将厚厚的刑法丢在我头上,不顾我额角被砸出的鲜血,“逆女,好好学学法律,真不明白我一个当律师的怎么有你这种偷鸡摸狗的女儿。”
妈妈也会一边给夏晴送上新买的裙子,一边嫌弃地躲过我递过去的水果。
“别用你偷钱的脏手碰我,谁知道有没有细菌病毒,以后别说我是你妈。”
“在人贩子那竟学会些恶心人的手段,晴晴要是我的亲生女儿就好了。”
如今回到家中五年,我还住在阴暗潮湿的连腰都直不起来的地下室中。
雪花落在我眼睛上,洇湿了睫毛。
我将头深深埋进膝盖中,希望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