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阿姨,宋越也经常提起您,说是您一手把他带大的,这么些年很不容易」
「哎呦,小越你看这年年多会说话,你以后可别说她傻乎乎了」
「哼,你才傻,你最傻」我冲宋越鼓起腮帮子拧了一句。
宋越笑笑,招呼身边的服务员准备开席,我们就正式落座了。
宋越也帮我们双方做了介绍。
「妈,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年年,邱年年」
「年年,这是我妈,林芝」
「年年你好」
「林阿姨好」
席间,我们聊了很多。
我的专业,我的梦想,两个人相处有没有什么矛盾,宋越有没有欺负过我。
到了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林阿姨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十分华丽的金钗,是一个镂空拉丝工艺的典藏凤钗造型。
我推脱着太贵重了不敢收,林阿姨执意要给我戴上,我拗不过,就坐在椅子上端坐着。
林阿姨把宋越叫来,两人共同握住这跟金钗,一点点帮我插进了发髻里。
这个金钗,真的好沉。
我起身摸了摸脑袋,回头问他们「好看吗」
「好看,好看」
林阿姨笑得很慈祥。
宋越笑得很幸福。
我笑得很傻。
仿佛此刻,我们已经成了一家人。
宴会结束,林阿姨说还要去西区见个生意上的朋友,就让我跟宋越回家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我依靠在宋越的肩膀上 ,很温暖很坚实。
宋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我的脑袋,轻轻婆娑着我的头发。
车窗外的城市变得模糊、变得飘逸,光影也仿佛被抽了帧。
我们刚才聊了很多,我忍不住回想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想了半天,应该是没有。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嗯?
嗯?
宋越和林阿姨,好像一点也没有问过我的家庭,我的父母,我有没有兄弟姐妹。
结婚,不需要过问他们吗?
难道,宋越家太有钱,不在乎我们家什么条件,所以不用问?
可能吧。
嗨,我又瞎想了。
九、
婚礼的筹备,随着事项的展开,复杂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摄影摄像是分开的,要选摄影老师,要看他们的样片,要选有几个机位,要确定跟拍和后期风格已经精修选图。
婚纱照要选室内室外,选服务、选化妆、选灯光,拍完要选片。
宴会厅要选风格,选特效,选礼花。
婚礼当天的主纱、头纱、妆容、秀禾、敬酒服、礼服,我也几乎看花了眼。
宋越工作很忙,几乎没有时间陪我去选,就连他的礼服,也是婚纱馆的私人管家给他发的图片,他在公司选的。
不过,人一旦忙起来,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之前跟方方聊的担心,也早就被我抛之脑后了。
期间,宋越陪我回了趟老家,妈妈见识了宋越的贵气和那辆迈巴赫之后只有开心,每天都要问我一遍婚礼是什么时候。
我每天都重复告诉他,是六月十二号,阴历四月二十五。
妈妈一开始还嘀咕说这个日子怎么这么怪,家里镇东头算命的瞎子说这个日子不太吉利。
但是后来她也不说了,想着宋越家大业大,日子这种事肯定找了更厉害的黄历大师算过,家里的那个瞎子是个半桶水不懂。
黄道吉日这种东西,我就更不懂,也更不想管。
我只想,办完这个婚礼,在家里给宋越当个太太,日后要是有了孩子,当个家庭主妇,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挺好。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一切,似乎都迈向了正轨。
宋越的生意越做越大,我经常能在新闻里看到有政府领导接见他,辉明集团的招牌也越来越响。
婚礼的事宜,也基本都安排妥当了。
我和妈妈,和林阿姨的关系,也愈发融洽。
老天没有给我一个美好的童年,但是似乎要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是,生活的主旋律就是可是。
可是,直到那一天。
十、
在我把银行卡交给曲墨依的时候 ,我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不再那么憔悴地如同枯叶一般的女人,忍不住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去收拾自己的旧衣服,会是怎么样呢。
十一、
那天如往常一样,宋越在公司开会,林阿姨还在和他的生意伙伴在外面谈事情,妈妈在家里畅想着自己美好的晚年生活。
我在基本安排好了婚礼的事宜后,回到了房间 ,打算睡一个回笼觉。
我打开衣柜,想找一件睡衣,但是翻弄间,藏在柜子里面的那件大衣掉到了地上,我还听到了“澎”的一声,衣服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捡起大衣,发现这还是我上学时候自己买的,很廉价质感也不好,跟这个衣柜、这个别墅格格不入。
翻了翻大衣的口袋,我翻出来一个盒子,想了想,原来是那天跟方方见面,他送我的录音设备。
我当时顺手装在了口袋里,但却从来没打开过,我以为放到现在估计也没电了,随手按了下录音机上的唯一的一个按钮,屏幕居然亮了。
这设备就像方方说的一样,很傻瓜,屏幕上只有两个功能,一个录音一个播放。
我打开录音列表,发现里面居然有好几十条录音,想来那天拿回家的时候就是开机的,刚想点开,设备就直接关机了。
这东西还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看了下录音机的充电口是Type-C的,回到书房连上了电脑。
打开录音机的目录,里面都是三分钟的录音文件,我想起方方那天提过一句这个录音机默认模式是三分钟自动保存一次。
我随便点开了几个,基本都是空白的,偶尔会有厨子和保姆的声音。
正当我打算把录音机拔了,第二天还给方方的时候,我看见文件列表的最后一个文件,内存比前面的录音大一些,估计是录上声音了?
这衣服那天我脱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