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太监去了青鸾阁,路上小太监真的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贵人在青鸾阁换衣,他在外候着,没一会里面有惊呼声,然后便被皇后打发来禀报皇上要长公主过去。
等到了青鸾阁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阳早就换好了流光锦衣,而皇嫂还是之前的宫装,原来另一件衣服并不是皇后的尺寸,腰小了一寸她穿不上去,本来服侍的宫女太监都要谢罪了,可是她突然想起我的尺寸恰是刚刚好,所以遣人来叫我。
皇嫂对着我解释完后,带走了一部分人,说是要跟皇兄告罪说明情况,只留下了一个宫女伺候我换衣,一个照顾安阳。
等我换好衣服走进大厅,原本伺候安阳的宫女不知所踪,安阳解释去换手炉了,正好我的手炉也凉了便让服侍我的宫女也去,我同安阳便在厅里等着。
我无聊的拨弄着茶水,而安阳却在掐着桌上的梅花,渐渐地我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昏睡过去的时候仿佛间看到了安阳的笑脸。
4.
我是被冷醒的,我躺在地上,头还是晕的不行,可我还是打起精神环顾四周,入目是一片猩红,安阳倒在一片血泊中,身上的流光锦染上猩红的鲜血,不再是华美的梦幻,而是可怖的梦魇,它将鲜血折射出了诡异的红,染红了我看到的整个世界。
‘有人谋害皇族’这是我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我顾不得头晕,也来不及检查我自己,大声的呼救,一盏茶的时间,是禁军统领白将军带人前来,看见是禁军我稍稍放下了心,可下一秒我被拿下。
我不停的挣扎,大喊放肆,让他们放开我,可顺着白将军冰冷的眼神,我才看到了我右手上的那把尖刀,因为我的挣扎,刀身上染的鲜血汇聚到刀尖
“啪!”
我听到了那滴血坠落到我衣裙上的声音,我才发现原来不止安阳的流光锦衣染上了红,我的这身也是。
尖叫声在我耳畔响起,随后来的一个响亮的耳光,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是无法分辨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我看向跪在地上抱着安阳的皇嫂,崩溃的哭着指着我嘴巴不住地张合,我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仿佛过了很久,我是去的听力又回来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镇国静元长公主行事狂狈,行凶杀人押入天牢,着大理寺审问。”
是皇兄的声音,我想说什么可是完全发不出声,他的话音刚落,我便被禁军押走了,经过重华宫门的时候,遇到了一大批赶来的大臣,押送我的禁军向着大臣控诉着我的恶毒。
我的眼神在一个个或惊恐或鄙夷又或者难以置信的脸上掠过,终于我看到了李莛威焦急地脸。
“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有没有出来,但我知道李莛威听到了,因为他在回应我,他说你别怕有他在。刚好一阵寒风吹过,仿佛是打开了我的情绪开关,我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我从没想到这竟是我与他的最后一面,我被投入天牢,我是皇族原本是不用动刑的,可是我的皇兄打着爱女心切的名义,特意嘱咐了审问官员不惜一切代价。
于是进天牢的当晚,大理寺卿宋文一脸阴沉的对我展开了询问,无论他的问题是什么,我只有一句‘不是我做的’,气氛压抑得仿若能凝出水来,渐渐地他没了耐心,指使手下对我动刑。
我被粗重的铁链锁在木桩上,两旁的衙役拖出了各种刑具,有粗如儿臂的水火棍、带着倒刺的铁鞭,还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夹棍。夹棍被重重地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惊得我浑身一颤。
衙役们粗暴地扯住我的双手,将其手指硬生生地塞进夹棍之中,然后两边用力收紧。随着夹棍逐渐合拢,我的脸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口中发出痛苦的惨嚎,可宋大人不为所动。
我的声音已经喊得沙哑,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但牙关仍紧咬着,不肯松口认罪。此时,衙役又拿来了贴鞭朝我打来,我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回荡在整个天牢的之中,让人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