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ay_tag">
我笑着点头:“夫君,刚刚堂兄同我说想请你去小酌两杯,也邀我同往。”
他脸上的笑意僵了片刻。
“怎么,夫君这是不乐意?”
我故作难过地低下头。
他连忙搂住我的肩,温声道:“怎么会不乐意,今日正逢佳节,本就该和娘子一起过的。”
替他更衣时,我瞥见他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那是我为他亲手绣的,早年我不精女工,绣得特别难看,他却说我做的荷包巧如天工,一戴便是十年。
裴执见我一直盯着,显然也发现了,慌乱得连腰带都系不好。
他似乎想解释什么,我利索地替他系好腰带,披上外衣。
出门时,他还贴心地为我披上狐裘。
他说:“娘子畏寒,今日天冷,多穿些。”
我很难想象,为什么一个人,明明背叛了,却还能装作深爱我的样子。
裴执领我上了马车,先前被扯坏的帘子已经修复如初。
只是我坐上去时,脚底却踩上了硬物,险些绊倒。
裴执也被吓了一跳,等我低头捡起,才发现是一枚耳坠。
我拿着耳坠看向他,他眼底闪过慌乱,很快就拿过耳坠丢了出去。
“昨夜堂兄问我借了马车,想来是他的妻妾落下的。”
他这话说得十分自然,面不改色的样子,完全不似编的。
若是以前,我定然会信。
只是现在,我已经无法分辨他说出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不在意地别开眼,望向窗外的飞雪。
暖炉揣在手心,却始终捂不热我如坠冰窟的心。
很快便到了和裴业约好的酒楼。
二楼的雅间里,男男女女围炉畅饮,都是京中与裴执有生意往来的人。
全京城最好的歌女弹着琵琶唱着曲。
苏绾绾也来了,她跪坐在裴业身边,替他喂着酒。
有人揶揄道:“裴少爷怎么只给自己喊了陪酒的丫头?”
闻言裴业没什么反应,可裴执却脸色微变,整个人微不可察地紧绷起来,连握着酒杯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扣紧。
苏绾绾完全无视裴执一般,时不时发出娇笑声,还往裴业嘴里喂着葡萄。
裴业时不时紧张地看向裴执。
裴执重重放下酒杯:“喝酒多没意思,娘子,我带你去放花灯。”
说完,他起身搂着我的腰便往外走。
只是扣在我腰间的手劲,明显没有收敛力道。
4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苏绾绾小跑着,将手里捧着的东西奉到裴执面前。
正是今早发现不见了的荷包。
苏绾绾的小脸红红的,在雪色的衬托下娇俏可爱。
“裴……裴大人,您的荷包,昨日落在铺子里了,绾绾给您捡了送来。”
她说着,还勾唇看向我。
“刚刚在酒楼里都忘了说,夫人您身上的狐裘,绾绾瞧着有些旧了些,要不绾绾让铺子里的工人给您新制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