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讨好着谢元洲,听了君倾月这些话,将谢元洲往旁边拉了拉。
【谢世子放心,这件事我去同陛下讲,陛下一定会答应的。】
【当真?】
祁风瑾默默的点头,【本侯有把握,陛下一定会答应的。】
君倾月只要嫁人了,侯府的一切就还是自己的。
【答应什么,谢世子要替侯爷还钱吗?】
谢元洲瞥见君倾月手中的账单,瞳孔紧缩,瞥了一眼君倾月,甩袖离开。
看着谢元洲离开,我吩咐流羽两人和身后的家丁,开始在祁风瑾的院子里搬东西。
奇怪的是,祁风瑾竟然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8
几天后,我被一道口谕叫进了宫。
看到御书房里站着祁风瑾,我便知道今日叫我过来所为何事了。
【安乐参见舅舅。】
君无殇抬了抬手,示意君倾月坐在一旁。
【安乐,你父亲今日是来同朕商谈你的婚事,你前些日子已经及笄了,也是时候为你指一门婚事了,你父亲替你相看的是淮南王世子谢元洲,不知道阿月认为如何?】
我听到舅舅这么说,就知道祁风瑾大概率是许诺了舅舅什么,不然舅舅不会开这个口。
【淮南王王府世子,身份配安乐是有些低了,不过在整个京城也算是屈指可数,安乐同意。】
祁风瑾和君无殇两个听到君倾月点头,对视了一眼,这.......
我看到两人震惊的模样,放声笑了笑。
【舅舅,我答应是答应,不过呢,母亲曾经跟我说过,一定要找个侯爷这种无门无户的,舅舅难道要先让谢世子绝户?】
【而且,虽然说谢世子比不上本郡主的身份,当然我也不是嫌弃他,就让谢世子入赘我侯府吧,像侯爷一样,这样我也好跟母亲有个交代。】
君无殇听到君倾月的无理要求,叹息道,【安乐,胡闹。淮南王身体还硬朗,而且淮南王府可不止谢世子一人,你这要求太高了。】
【那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毕竟是母亲说过的话,安乐不能不听的。】
【不过舅舅,可以让侯爷的大女儿崔明珠嫁,虽说崔明珠比不上安乐的身份,可到底是侯爷的女儿,也不算委屈了谢世子不是?】
祁风瑾听到君倾月的提议,赶紧摆手拒绝,【现在是谈你的婚事,提明珠做什么,回头本侯会替明珠选一门合适的婚约,淮南王府,明珠没这个福气。】
这个死丫头,竟然提自己入赘的事情,可知道这么多年,自己一直以这个身份为耻的。
君无殇见君倾月不同意,也没再勉强。
【行了,既然阿月不同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侯爷你先出去吧。】
【可是,陛下.......】
君无殇让人将祁风瑾带了出去,可是什么可是,有些话自然不能当着阿月的面说。
君倾月一直好奇,祁风瑾和舅舅今日的奇怪,舅舅不是也不喜欢祁风瑾吗,怎么今日会因为祁风瑾,而将自己叫进宫来呢。
这两人之间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只是自己现在顾不上那么多,祁风瑾,崔明珠、谢元洲,这三人,不该这么浪费空气的。
前世,谢元洲没有这么快出现,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计划提前吧。
9
回到侯府后,我派人去调查,今日祁风瑾进皇宫都跟皇帝舅舅说了什么,舅舅的态度竟然转变了。
而且,今日竟然没有再提祁风瑾和崔明珠的事情,真是奇怪。
另一方面,派人去跟着谢元洲。
按照前世的记忆,谢元洲只是空有一身蛮力,背后所有的势力都是靠着自己的嫁妆搞起来的。
那么,这一世,谢元洲想要通过自己来达成他的目标,可就要想瞎了心呢。
【对了流羽,你再让咱们的人去调查崔明珠的身世,我记得祁风瑾说过,崔明珠是从小渔村接过来的,最好是找到当时的接生婆,我倒要看看这崔明珠到底是不是如祁风瑾说的那样。】
【记住,只听真话,手段随便。】
【是,郡主。】
一个月后,我刚从商铺盘账回来的路上,马车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
突然一支利箭破窗而入,流玥抱着我伏在地上躲着。
外面一伙蒙面人袭击而至,流云和流羽将我护的紧紧的,示意马车飞快的奔跑起来。
又是一声利箭声,只听到马夫痛呼到底,马车开始像无头苍蝇的奔跑起来。
外面几个在马车里,被掀的天翻地覆。
【流云,去外面控制好马车,让马停下来。流羽你跟着一起,注意自身的安全。】
【我在马车里会相对安全一些。】
刚刚射进马车里的那支利箭,根本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不然不会是仅仅一支了。
流云和流羽刚刚离开马车,突然感觉身后有凉风袭来。
刚想转头,脖子被冰凉的利器所抵,那人故意低沉出声,【小郡主别动,姑娘家家的果然冰肌玉骨,我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听到马车里面说话的声音,流羽回首就要掀开车帘。
突然匕首又陷入了肌肤几分,我隐约感觉有鲜血渗出,双手紧紧的掐住大腿,以防自己因为太过激动,影响了背后之人的心情。
【流羽注意你们自己的安全就行,我不会有事。】
背后之人听到这的话,低沉的笑了。
【郡主果然聪慧,不然谁进谁死!】
【不过,在下真是对郡主的胆量有了些许的认知,不愧是皇室出身。】
【郡主也不必害怕,在下只是想问你点问题,郡主回答的令我满意,在下是不会伤害你这个小美人的。】
我绷紧身子,悄悄的向后挪了挪身子,却突然感受到背后之人的温暖。
背后之人又是一声轻笑,【郡主这是在投怀送抱?】
【不不不,我只是被刀架着不舒服。】
君倾月说完,匕首似乎挪开了一点点。
【郡主,听说你母亲风华公主给你留下了不少的嫁妆,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其他的特殊之物?】
特殊之物,背后之人把君倾月给弄蒙了。
这人什么意思,母亲难道除了嫁妆还能给自己留什么呢?
【据我所知,我只有母亲留下的那些嫁妆了,而且自从侯爷将崔明珠接过来之后,许多嫁妆也被崔明珠拿走了,特殊不特殊的,这么多年了,我哪里能记得。】
刀子又贴了上来,背后之人轻嘲,【郡主不乖呢,是料定我不敢下手?】
感觉脖子已经被鲜血渗透,我也不敢轻易的动身子,浑身紧绷着,生怕这刀子再进几分,我就要再死一次了。
【阁下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到处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侯府是不是都是我母亲的嫁妆在供给,如果真的说阁下想要的东西,在我母亲的嫁妆中,那阁下可以随我回侯府去查找一番,看看我说的是否正确。】
【眼下,我在阁下的手里,嫁妆再如何重要,可如果倾月没了性命,岂不是都留给了那些觊觎我母亲嫁妆之人。】
君倾月说完,只听见背后男子同另一名男子说着什么,片刻后,背后男子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流羽,你们没事吧?】
流羽听到郡主的声音,这才着急慌忙的进了马车。
【郡主,你的脖子?】
我拿过旁边的手帕,抽开马车左边的小抽屉,将伤药拿出来倒在手帕上,直接捂上了伤口。
唔——
【我没事,你和流云没事吧?】
【我们没事郡主。】
此刻,只有流云流羽她们三人在,君倾月才能静下来,想着刚刚那黑衣男子的话。
这些人到底找母亲的嫁妆是为何,真的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可母亲留下来的东西,自己看了没有百遍也有几十遍了,确实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都是些金银细软,还有各种头面首饰布匹,还有一些珍宝。
要说特殊,还真没有。
刚刚那黑衣男子,到底是谁?
而且舅舅对祁风瑾最近态度的转变,会不会跟母亲的嫁妆有关系呢?
回到家之后,很明显的看到库房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但是细查下来,有没有丢东西。
听下人说,崔明珠的院子和祁风瑾的院子也被搜了,祁风瑾还被打伤了。
我在院子里休养了十多天,脖子上才看不出任何痕迹。
今日天气好,我本想着在家窝了十来天了,出门转转。
可却收到了,之前让人去调查的消息。
很好,祁风瑾果然好得很。
10
自从上次被劫持之后,我总感觉暗处有人盯着整座侯府。
但观察了几天,暗处之人又没什么伤害我的动作,便没当回事。
依然每天喝喝茶看看书,修剪修剪花草和偶尔的自言自语。
这日,流羽匆匆而来,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我朝着暗处看了一眼道,【暗处的朋友,出来下,商量个事儿呗。】
暗处没有人出现,却突然丢过来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何事?
我撇了撇嘴,就不能现身,只能靠传纸条。
什么臭毛病?
暗处之人不是来监视自己的,是来保护自己的?
我提笔写了一句话,又扔到了墙外。
如此反复了几次,我弄明白暗处之人的目的了。
跟之前劫持自己的是一伙人,只是为了找到什么东西。
但是具体找什么东西,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流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