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时候,我必须在她身旁。”
陆杏儿不甘心,拿出一个纸鸢:
“爹爹,能不能陪杏儿放个纸鸢再回?我好久没出去放风了。”
阿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太皮。”
说罢,他拿过纸鸢,抛向天空,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我藏在门角,看着两人像真正的父女般嬉戏,不敢相信这是一向严肃的阿爹。
泪水无声滑落,我从小被保护在王府,鲜少接触民间玩具,放纸鸢是我多次恳求却未能实现的活动。
而陆杏儿,只是撒个娇,便轻而易举得到了阿爹的偏爱。
玩累了,阿爹换了身衣服,戴上面具,牵着陆杏儿的手走进慧光寺。
他递给大师一把长命锁,是前些日子他通宵刻的。
那时,我欢喜地以为那是为我出嫁准备的祝福,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是自己一厢情愿。
长命锁底下刻着的字,不是“宁”,而是“杏”。
我颤抖着双手,意识到阿爹从未期待过我,他将所有的爱和期望,都寄托在了陆杏儿身上。
3.
魂不守舍地回到王府,我心里想的全是那把长命锁。
得知我要当太子妃时,阿爹似乎一直不太高兴。
我曾以为他舍不得我,直到他彻夜打造了那枚锁,让我坚信他是爱我的。
可如今,梦醒了。
他从未期盼过我成为太子妃,所有的关爱,都偏向了陆杏儿。
甚至亲手喂药让我落红,只为将来陆杏儿能名正言顺成为太子妃,而我则被送往边疆和亲。
看着房里珍藏的奇珍异宝,每年生辰阿爹从各处搜集来的礼物,心中凄惨无处发泄。
正欲将这些东西摔个粉碎,侍女敲门进来,递给我一串铃铛。
“郡主,有人拿此物求见。”
我定睛一看,正是方才遗落在慧光寺的金铃。
进门求见的,正是陆杏儿。
她一脸得意,悠哉地在我眼前落座。
“郡主,刚才躲在门外偷看的,是你吧?”
我沉着脸不理会。
她翘起嘴角,得意地说:
“我第一次喊王爷叫爹爹,是在三年前的腊月二十、
“那时的我还是青楼里服侍头牌的奴婢,他说我长得像一个人,于是将我收养。”
我猛地一惊,桌上的烛台被推倒,蜡烛瞬间熄灭。
三年前的腊月二十,正是阿娘的头七。
那时的我因死别之痛,哭得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阿爹突然离去。
原来,他竟是去青楼消遣。
见我面露悲切,陆杏儿更加来了兴致。
“从那天开始,爹爹就对你失望至极了吧?
“他在我面前念叨你娘时,眼神里可都是恨。
“你不知道吧,他恨你入骨,因为你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
“爹爹还许诺让我来当太子妃,不然怎会狠心给你下‘海棠春露’,甚至还派了死囚来对付你。
“爹爹若真把你当女儿,怎会这般对你?
“他对我可是无微不至,我只是随便撒谎说做个噩梦,就连圣上召唤他也推迟半响才去。
“他还处处哄我吃‘止水凝神散’,生怕我跟你一样,提前落红。
“你真是...脏死了~”
原来那个陌生婢女是个囚犯,难怪那晚我被折磨得那么疼。
阿娘显怀二弟时,我曾吵着要吃糖葫芦。
为了亲自替我买,阿娘不顾阿爹阻拦,带着婢女就去了。
可路上不料被受惊失控的马车碾过,抢救无效,一尸两命。
此事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