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躺着一动不动装尸体,有意的放弱自己的呼吸声。
约莫过了半小时,感受到上铺的马芳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我翻身。
我向左翻。
我向右翻。
我磨被子。
我磨磨磨磨。
我开台灯。
我关台灯。
我上厕所,我冲马桶。
……
马芳气疯了。
问候了我的母亲和祖宗十八代。
我老老实实的立正挨骂。
她以为我怕了,妥协了,眼看她就要睡着了。
我又爬到她耳边,轻声低语。
“没事儿,我守着你,你放宽心了睡,要是突然心脏病发作,我会在第一时间给你叫救护车的。”
她突然惊醒,吓的脸都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对我破口大骂,气的想打我,我闪身溜下床。
她把床板踹的砰砰响。
因为耳塞和眼罩的效果很好。
没人理她。
懒得和她多费口舌,只是默默的把她骂人,踹床板的动静全部录下来保存好后。
我满意的戴上提前准备好的耳塞和眼罩美美睡去。
对付她这种伪人,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05
第二天。
没等马芳去告状,我快她一步找到了辅导员。
拿出昨天的录音作为证据,一五一十的控诉马芳的奇葩行为。
最后表示要保障我大学期间的正常生活,我要换宿舍。
辅导员不以为然,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先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茶,然后慢吞吞的推了推眼镜。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任性,一言不合就要换宿舍,那学校的管理岂不是彻底乱了套了。”
“同学之间应该好好相处而不是针锋相对,既然她有疾病,你作为室友,多包容她一点也是应该的,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我眼前一亮。
巧了,因为我也有病,还是精神病。
不是神经衰弱,而是双向情感障碍。
经过心理医生作业诊断后得出的结果,是正儿八经的精神病。
一旦病发。
就会情绪极其不稳定。
时而狂躁,时而低迷。
因为怕影响到别人,我一直吃药控制。
“老师,您的意思是只要有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他啪的一声,放手里的水杯瞪着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我兴奋的回答。
“不是不是,我本人完全支持你的决定,只是……”
我欲言又止,停顿半拍。
他示意我接着往下说。
[只是我本人也恰巧有一点难以言说的疾病,按照您的意思,室友是不是也应该包容一下我呢?”
他大手一挥。
“那是自然!”
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兴奋地离开了办公室。
06
出门刚好碰到跑来告状的马芳。
她的脸上一副“你给我等着”的神情。
通过我刚刚对辅导员的了解。
他不管我的控诉,自然也不会听马芳的控诉。
果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