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丽欣的发丝还带着湿意，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
房间里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丽欣侧躺着，呼吸渐渐平稳，眼角还带着些许潮红。
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她已经记不清了。
李明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身边的丽欣呼吸均匀。他轻轻侧过身，手掌不自觉地覆上妻子平坦的小腹，那里还残留着欢爱后的温度。
这一次，应该也不会有结果的。丽欣在心里叹了口气。
"还没睡？"丽欣突然出声。
李明锐一愣，收回手："吵醒你了？"
"没有。"丽欣转过身。借着窗外的光，他看见妻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伸手抚上他的胸膛，那里还带着她留下的红痕，"还在想今天的检查报告？"
李明锐抿了抿嘴，没说话。
下午他们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一切正常，可为什么就是怀不上？
每次她都那么配合，那么投入，可结果总是令人失望。思思都上四年级了，再不要个二胎，年龄就大了。
"别想太多。"丽欣伸手抚上他的脸，"也许是我们太着急了。"
她的手指有些凉，不像从前那样温暖。自从去年那场车祸后，很多事情都似乎变了，又似乎没有变。
"思思今天放学，"李明锐握住妻子的手，"又问我什么时候能有个弟弟。"
丽欣的手指微微一颤。
"她说班上好多同学都有弟弟妹妹了。"李明锐继续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让她再等等吧。"丽欣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李明锐侧头看她。月光下，妻子的侧脸依旧精致，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也许是错觉，自从车祸后，他总是患得患失。
突然，门外传来爪子轻轻刮地的声音。
小白又来了！
自从车祸后，这条原本乖巧的金毛每到深夜总会反常地溜到主卧门口，用鼻子不停地嗅着门缝。
今晚，它甚至发出了几声低沉的呜咽，执着地在门外来回踱步，仿佛闻到了什么异常的气味。
"你最近的项目怎么样？"李明锐强迫自己忽略门外不安的动静，转移话题道，"还在做那个人工智能的研究？"
"嗯。"丽欣的声音忽然变得清醒，"有了些突破。"
"是吗？"李明锐笑了笑，"我们家的科学家又要发论文了？"
丽欣没有接话，只是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过了好一会，她才低声说："明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胡说什么？"李明锐翻身将她搂进怀里。丽欣的发丝扫过他的下巴，带着沐浴后淡淡的栀子花香。
丽欣没有说话，只是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睡衣，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门外的小白又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第二天一早，李明锐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单上还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
"爸爸！"思思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妈妈说让你快点下来吃早饭！"
餐桌上，丽欣正在给思思夹菜。看到他下楼，抬头笑了笑："我约了芳苒，中午去她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李明锐一愣："不是昨天才..."
"那是普通医院。"丽欣打断他，"芳苒在生殖医学中心，她说要帮我们做个更专业的评估。"
提起王芳苒，李明锐有些恍惚。三个人从小学到高中，形影不离。直到高考，芳苒选择了医学院，丽欣去了计算机系，而他去了师范。
"芳苒姑姑？"思思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不行，"丽欣语气温柔却坚定，"你下午还要上课。"
思思撅起嘴，正要撒娇，门外突然传来"汪汪"的叫声。小白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餐厅门口，正冲着丽欣狂吠。
"小白！"思思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宠物，"你怎么了？"
丽欣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未变："可能是饿了，思思去给它添点狗粮吧。"
思思跑去喂狗，李明锐却注意到，丽欣的手指在餐具上收紧了几分。
……………………
中午，王芳苒的办公室。
"你们来得正好，"芳苒翻看着检查报告，"我这边刚结束一个会诊。"
十年不见，芳苒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
一米七的个子，纤细却不瘦弱，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白大褂下隐约可见完美的曲线，香奈儿的套装更衬得她气质出众。
一张精致的瓷白小脸上，是令人过目难忘的桃花眼，连同事们都说她比明星还要耐看。
李明锐不由得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丽欣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他才回过神来，不着声色地移开视线。
丽欣看着闺蜜的背影，不由得想起大学时代。那时走在校园里，总能看到成群的男生偷偷跟在芳苒身后，就连医院里现在也是如此。
医院里最年轻有为的医生张昊，是国内顶尖的脑神经外科医学博士，以其在神经系统手术方面的卓越成就而闻名。
他不知通过什么关系，调到这里配合她工作。
这位医学世家出身的才俊，在脑外科已小有名气，却心甘情愿在芳苒手下当助手。
张昊来这里，表面上是为了跟着这位生物和脑神经医学顶尖专家学习，但医院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他是为了追求芳苒。
每天变着法子献殷勤，从咖啡到午餐，从接送到帮忙整理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