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简单用簪子挽起。
可那青衣的布料是江南来的云锦,添了金丝织成,行走间摇曳生姿,那发簪通体清透,泛着柔和的绿光,一看就是上等玉石雕刻而成。
啧,这套行头可价值不菲。
若真是流落在外多年,怎么置办得起?
我一看便能想得出前因后果,莫不是永安侯攀了高枝,又不舍得家中的娇娘子,偷偷养在外面,吸着我娘的血养他的外室和私生女。
「我们定下婚事之前,我爹可是问了你几次是否已有家室,你都说没有,证婚人宣王妃可以作证。」
永安侯一窒,还没想好如何反驳,那莲儿开口:
「姐姐,我和夫君是真心相爱,从前我们受的苦就不计较了,莲儿不求名分,只求能陪伴在夫君身旁。」
说完,含情脉脉地看了永安侯一眼,作势向我娘跪下。
永安侯一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样子,连忙抱住她,道:
「莲儿,你身子不好,别跪!」
又转头骂我娘:「文淑,你以前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怎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前后两幅面孔令人作呕。
我能轻易看出的事情,我娘当然不会忽略,她唇角含着一丝嘲弄的笑:
「你这身行头可看不出受了苦。」
我娘的话点到即止,那两母女脸色发白,无助地看着永安侯。
永安侯永远不会在我和我娘身上看到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如今被心爱的女子如此看着,不禁热血沸腾:
「文淑,你怎么变得如此无理取闹了!她们俩受了多少苦啊,你还有没有心啊?」
此话一出,我就明白了。
原来不是刚找上门来的,而是早就暗度陈仓了,只是挑了今天这个好日子逼上门来。
我和我娘对视一眼,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她也不是吃素的,如此低劣的手段,她应付得来。
果然,她沉吟片刻,已然有了决定:
「要进门可以,有两条路,一是做个侍妾,你那女儿就说是前头丈夫死了带来的,二是卖身进门,我准你侍奉在侯爷身边。」
这招高啊,无论是侍妾还是丫鬟,进门后都死死握在我娘手上,翻不起什么风浪。
但那三人又怎会轻易罢休?
那莲儿美目中泪光盈盈,欲掉不掉,声音难掩哽咽,对永安侯道:
「夫君,妾身如何不要紧,但可怜我的雨晴,十六年来没享受过父亲的宠爱,如今更是有父不能认。」
盛雨晴顺着她的话扑倒在我的膝下,死死抱住我的腿,我抽了抽没抽动,只听她哭道:
「妹妹啊,我不和你抢爹爹,只要你不赶走我,我在侯府做牛做马伺候你。」
我抽了抽腿,没抽动。
柿子专挑软的捏,我娘强势,她不敢得罪,就用我来激怒永安侯。
永安侯将扑在地上的盛雨晴拉起来,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我娘,道:
「在侯府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话说完,他扯着嗓子叫:「管家!管家!」
「拿笔来,我要写请柬,邀请同僚来参加三天后我大女儿的认亲大会,你吩咐下去好好准备宴会事宜。」
管家闻言老神在在地看了我娘一眼,没有动作。
他是我娘的人。
她当了十六年的侯府夫人,御下有术,将整个侯府管得和个铁桶一样,若不是我爹这个反骨仔吃里扒外,如何能在我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