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哪来的人?
“寸洋,怎么回事呀?”
“这位大妈想讹我们钱,我车速20,她五十米外小碎步走来,还没碰到我们车就在地上翻滚。”
我指着行车记录仪大喊:“大妈,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你不介意我们就花点儿时间载你去局里。”
一点儿破事,这大妈看起来七十多,可能不太懂现在科技发达到何种地步。
大妈盯着寸洋发呆,不说话,眼泪流出结成冰黏在脸上。
“寸洋?真的是你吗?我是你妈呀!”
2
寸洋的妈妈?!大冬天在荒无人烟的马路上讹人?
我闭着眼压住心中厌恶,拉开车门走下去:“那个额阿姨,您好,我是寸洋的妻子祈夏。”
破不了戒,说出的话软绵绵的,寸洋站在原地想找地缝钻进去。
我解围:“寸洋,还愣着干嘛呢,把妈扶上车,一起回去。”
他支支吾吾地应着,牵着他妈:“走吧,下次别干这种事了,要是出意外怎么办,我每个月往家里打十万不够吗?”
我不在乎他往家里拿多少钱,他自己一个月能挣五十万,不需要我给。
十万块不多,对他这样的家庭很是够用,他妈为何要出来碰瓷?
我带着疑惑掩藏厌恶,车往前开了半个小时抵达小林村。
估计是我与寸洋的关系,他妈不好意思提钱。
车开进家中门前的小土坝,他妈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我不要进去,不要!”
寸洋无奈地叹气,开门下车,他拉着妈的手把她扶下来。
这是农村土屋,但它隔壁的房子修得很洋气,大玻璃窗、铁艺大门、外墙贴瓷砖等等,都是最近农村流行房。
唯独寸洋家是土屋,他一年往家里寄120万,还出吃穿用度所需费用。
这钱与这房子对不上账吧?我看向寸洋,他摇头指着黑漆漆的屋子:“进去坐?”
时值正午,正是吃饭的时间,我点头打算进去避避风。
一名小女孩比我先动,她端着不锈钢饭碗坐在门槛上。
我以为她是寸洋的侄女,谁知那小女孩看着他妈笑:“妈,你是不是挣到钱了?”
小女孩的话好刺耳,寸洋今年三十五,他妈我没记错应该六十五岁,这小女孩看着不到六岁。
“没,没,丫丫,这是你大哥大嫂,快给他们拜个年。”寸洋妈笑得很勉强。
她身体不好,无法外出干活,寸洋给的钱足够他们生活,这些钱到底去哪儿呢?
带着这种疑惑,我从挎包中拿出两个红包,分别给了寸洋妈妈与小丫丫。
寸洋没说话,他的脸很红,是气的,我终于知道他为何不愿意回来,换作是我,也想逃离。
走进屋,寸洋还剩几个读书的弟妹,我把红包一一散了,他多年未回家,说的弟妹数量居然对不上,唯一一张床上还有个吃奶的婴儿。
趁着他妈去烧水,我在他耳边问:“这几个都是你妈生的?”
“应该吧。”
我瞪大眼,他看我惊讶,小声说:“加上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