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你送我的步摇。”
“步摇弄坏了也罪不至此。”
我极少对她发火,她委屈地哭了:“因为小姐送我的东西我都格外珍惜。”
我没有理会便带着小丫头去上药了。
之前我就不止一次听到府里的姑娘们说:“她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在老爷夫人和小姐面前一个样,在我们面前另外一个样。”
蝉衣生的好看,又比较能干,自然会傲一些,我听到这些也都没有往心里去。
今天看到这番情景,着实让我有些惊讶的,她面目狰狞的样子完全不是我熟悉的蝉衣。
只三年时间,或许她就忘了她刚进府时也就和这个小姑娘一般年纪啊。
爹娘都是书香世家,从不曾见到他们对下人呵斥。
我的待人接物都受他们的教导和耳濡目染。
我想到两位哥哥和我说的话,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把她换掉,可是如果她出府她又能去哪里。
当天晚上,蝉衣红肿着双眼来找我:“小姐,对不起。只是因为我太在意太喜欢你送的那只步摇……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可能进府前她受了太多的苦太多的委屈,骨子里便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影响。
我拉过她的手,什么也没说。
之后我们都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除了功课之外的时间,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嬉笑打闹。
不知不觉,又三年过去,转眼我们都到了及笄的年纪。
在我及笄宴的前一晚,我们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一起喝着桂花酒。
“朝颜,是不是及笄宴之后你很快就要和少将军成亲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秦子烨。
“不会这么快吧,我还想多陪爹娘几年呢。”
她为我斟满酒杯:“小姐,你对我这么好,什么好的东西都给我,那你能把少将军让给我吗?”
我一脸震惊,杯中的酒撒了一半:“你说什么?”我觉得我是听错了。
蝉衣两颊绯红,眼神镇定地看着我:“我是说:你可以把秦子烨让给我吗?”
这一次我确定我一开始就没有听错:“只有这一件不行。”
“再说就算我可以让,也要他本人同意不是。”
我说完,她便趴在桌上醉了。
我知道她是装的,她的酒量我知道,这点桂花酒远不能让她醉。
第二天便是我的及笄宴,蝉衣忙前忙后。
宾客散去后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4
府内寻人无果,想必是自己出府闲逛了,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我准备更衣就寝的时候,哥哥气呼呼地扛着一个大袋子进了我的房间。
一进门就将大袋子往地上一扔,我听到口袋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以为哥哥又来捉弄我:“这次又是什么新鲜玩意?”
傅朝旭横眉看着我,涨红了脸说:“你打开看看吧,今天你及笄,不想坏了你的兴致。我原本想自己直接处理了,想想毕竟是你的人,还是你自己处理比较好。”
我很是疑惑:“我的人?”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捉弄我,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便让哥哥打开。
他很不情愿地打开系着口袋的绳子。
蝉衣从里面探出头来,头发很乱,全身上下被一个缎面的被子裹着并用绳子从外面系紧。
嘴里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