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吗？"
办公室突然安静了。
我看到林悦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就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
"叮咚"，手机提示音打破了沉默。
是柳姿父亲在"人间烟火小野"最新视频下的评论：
【闺女，爸爸下周就去看你了！这几年你在外面跑，爸爸总担心你累着。这次爸爸亲自去看看，我们家小野是不是真的像视频里那么能吃！】
配了三个笑脸表情。
我偷偷瞄了眼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成都探店视频。
阳光下，"柳姿"正在跟粉丝互动直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真正的柳姿，此刻正无声地流着泪，眼泪滴在医院的病号服上。
张总监清了清嗓子："这样吧，让林悦......"
"不行。"我突然开口，"让我去见老人家。"
所有人都愣住了。
"理由？"张总监挑眉。
"很简单，"我耸耸肩，"我是唯一一个没演过戏的人。"
林悦冷笑一声："萧姐，你这是要跟我们对着干？"
我走到柳姿身边，轻轻擦掉她的眼泪："不，我只是觉得，这场戏也该有个人演演真的了。"
"叮咚"，又一条评论来了： 【闺女，爸爸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梅干菜！】
我看着柳姿惨白的脸，突然很想知道：当梅干菜的香气飘进化疗室时，这个"最会吃"的美食博主，还能尝出儿时的味道吗？
4.
如果你以为演员之间的戏最精彩，那你一定没见过替身之间的大戏。
今天早上，我就在公司的化妆间里看了一出好戏。
"这条视频我必须要接！"林悦把口红摔在化妆台上，"新加坡米其林探店，你让小陈去？她连筷子都拿不利索！"
小陈是三号替身，据说是某选秀节目的淘汰选手，长得和柳姿也有六分像。
"你以为你是谁啊？"二号替身小王推开化妆间的门，"别忘了，现在是'替补轮值制'，这次就该小陈上。"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这出好戏。
自从我提出要去见柳姿父亲后，这群替身就像炸了锅一样。
"萧姐！"林悦看见我，立刻换上甜美的笑容，"你来得正好，你说这个新加坡的单子该给谁？"
我看了眼手机里的行程表：米其林三星，预算八位数，热度预估破亿。
啧，难怪她们争得这么凶。
"让我想想，"我故意拖长声音，"这个点柳姿应该刚打完针吧？要不问问她的意见？"
化妆间瞬间安静。
"叮"，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张总监的消息：
【紧急会议，所有人，5分钟内到我办公室。】
看来有好戏看了。
张总监的办公室里，檀香味比平时浓了三倍。
他坐在真皮椅上，表情严肃得像在演偶像剧：
"刚收到消息，柳姿父亲改签了，后天就到。"
"什么？"林悦猛地站起来，"不是说好下周二吗？"
"航班提前了。"张总监揉揉太阳穴，"所以，我们需要改变策略。"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三个替身，一个比一个紧张。
倒是张总监，居然开始喝起了枸杞茶，看来是要改人设了。
"首先，新加坡的米其林探店，取消。"他说。
"不行！"林悦又炸了，"这可是......"
"闭嘴。"张总监难得爆粗口，"你以为现在还是在玩过家家？柳姿父亲来了，你们谁敢保证不露馅？"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枸杞泡水的声音。
"萧姐说要去接老人家，"小陈突然开口，"那直播怎么办？"
好问题。
我就等着这个呢。
张总监看向我："小萧，你真要去？"
"怎么，"我笑笑，"你怕我说漏嘴？"
"不是......"他欲言又止。
"是我怕。"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回头，看到柳姿坐在轮椅上。
她今天化了淡妆，但掩盖不住憔悴。
"你怎么来了？"张总监皱眉，"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休息？"柳姿笑了，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看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