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梁泊远相依为命六年,彼此都以为对方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可婚礼前夕,他却被认回豪门。
家族宴会上,首富问穿着捕渔服的我是谁。
梁泊远抢先回道:“爸,这是照顾了我六年的姐姐。”
我被首富认作干女儿。
梁泊远则跟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定下婚期。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会陪我打渔的少年梁泊远。
而是宗家冷漠无情的继承人宗柏城。
1
距离梁泊远和谭溪雪定下的婚期只剩一个月了。
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问他还会不会取消婚约。
我们彼此心照不宣,我不问,他不提。
好像这样,那场婚礼就不会到来,我们就能像四年前一样,做回平凡普通的情侣。
可我知道,回不去了。
手机的振动声打破了弥漫在我们周身的低气压。
我随手翻看一眼,扣住手机摁灭。
梁泊远突然叫我:“姐姐。”
“嗯?”我疑惑转身,他很久不这么叫我了。
“你生日,我们去北欧小镇追极光好不好?”
这是我二十四岁生日许下的愿望。
那时候,我们的婚期在即。
生日那天,我和梁泊远难得没有出海打渔,一起窝在厨房烤蛋糕。
吹蜡烛时,他问我生日愿望是什么。
我抱着他的脖子吻上去,含糊不清地说:“和阿远一起去北欧小镇追极光。”
梁泊远那时候很纯情,脸蛋红扑扑的骂我:“笨姐姐,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于是我闭着眼重新许了一个:“希望和阿远去度蜜月时能看到极光。”
事实证明,愿望不仅说出来了不灵。
贪心不足的人强加的愿望更不灵。
“好啊。”被勾起的回忆总能惹人眼眶泛酸。
我背过身不看梁泊远,装作若无其事地应了声。
2
原本以为这是一场弥补四年前生日愿望的旅行。
可是梁泊远叫了很多人。
大多是他的发小,其中还有谭溪雪。
我其实特别不喜欢这群人,在宗家生活这四年,他们没少为难我。
只是人已经在订好的酒店套房里了,再不喜欢,我也只能强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免得梁泊远又觉得我任性,丢了他的面子。
我们一行七个人,四男三女。
有四个房间。
男生两间,女生两间刚好。
但分房间时,梁泊远下意识拉着我选了最左侧的一间房。
“姐姐……”
他的手伸向我的行李,还未踏进房门就猛地顿住。
空气凝滞一瞬,众人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
谭溪雪瞪了我一眼,笑着挽住梁泊远的手臂,宣布:“我和阿城一间房。”
其余人没有异议,纷纷选定房间去收拾行李。
我垂下眸子不去看动作亲密的两人,和同行的女生选了最右侧的房间。
可谭溪雪偏偏像是和我作对,要我住在隔壁。
“姐姐,我和阿城都不会收拾行李,你来帮我们一下好不好?”
看似是商量的语气,实则没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拽着我到了隔壁。
房间的大床房上乱七八糟的堆着衣服,行李箱横七竖八放在地上。
以前和梁泊远在一起时,他不会让我做一点家务。
唯独收拾行李,他总是做不好。
现在见我来,他一副见到救星的模样,拎着浴巾就去浴室了。
“你帮忙收一下。”
“我先洗澡。”
谭溪雪堵住房门,大有我不收就不放我走的架势。
我忍着一口气,快速收拾好衣服挂在衣柜里。
摸到几件清凉的睡衣时,谭溪雪语气得意道:“这是阿城买的。”
“他说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