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久而久之,你敢赌他还会像以前一样爱你吗?”
我不敢赌,因为,梁泊远对我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不想被谭溪雪窥探我的脆弱。
直接无视她,想离她远远的。
可谭溪雪滑着双板追上我。
刚刚还戴在手上的戒指被她向后一抛。
她靠近我耳边低语:“光是你讨厌他没用。”
“我还要让他讨厌你。”
接着她惊叫一声,嘴里大喊着:“啊,姐姐,你抢我戒指干什么……”
“不要,那是阿城和我的订婚戒指。”
她的大喊大叫引起梁泊远他们的注意。
他们看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我推谭溪雪的画面。
她重心不稳,带着不会滑雪的我冲向雪道外。
眼前极速闪过刺眼的白。
我看见身后梁泊远追上来,看见他伸手那刻,我不自觉想去抓住,却只看见他拽着谭溪雪倒向一边。
与此同时,腰间被狠狠推了一把,谭溪雪放开了死死拽着我衣服的手。
我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
脑袋里只有梁泊远护着谭溪雪倒在雪地里的画面。
6
梁泊远十四岁成为我的家人,十八岁和我相恋。
相依为命六年,二十岁,他向我求婚。
婚礼前夕,那个说只剩我一个人的梁泊远回到宗家。
他才不是什么梁泊远,他叫宗柏城。
他有个首富爸爸,有与他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二十四岁,他要和未婚妻结婚了。
我辗转蹉跎十年,又变回了那个无依无靠,克父克母的莫竹心。
这十年仿佛一场梦,梁泊远似乎是我的幻想。
谭溪雪的出现,打破了我的梦境。
镜子里留着寸头,皮肤晒得黝黑,爱笑的少年正一点点碎裂。
随之出现在眼前的,是梳着背头,西装革履,总是神情淡漠的宗柏城。
“阿远,再见。”
我迷迷糊糊地朝梁泊远越来越远的光影道别:“以后,我就不等你了……”
“不等我你还能去哪儿?”一道冰冷的嗓音将我从昏睡中唤醒。
我睁眼,对上宗柏城泛红的眼眶。
“莫竹心,不等我你还能去哪儿呢?”
像是确定我无处可去,宗柏城喃喃自语般又说了一遍。
可我只觉得遍体生寒。
7
他从来都知道。
他知道我的赌鬼舅舅把我卖给了当地的地头蛇。
他知道我为了不嫁给那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连大学都不敢上,躲到小渔村苟且偷生。
他知道,一得到我的消息,他们会立马找上我将我带回从前噩梦般的生活。
所以他笃定我连离开他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世上哪有这样绝对的事。
我闭着眼轻笑:“是啊宗柏城,离开你我还能去哪儿?”
指尖蓦然被攥紧。
许久,他轻叹一声,拉着我的手慢慢抚摸他的脸:“姐姐,别和我闹脾气了。”
“你知道你这次任性推倒小雪给我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
“不过还好,她说只要你给她道个歉,她就不计较了。”
四肢的痛感后知后觉袭来,我眼皮一颤,呼吸都困难起来。
“所以,等你伤好了去给她道歉。”
我抽回手,慢慢坐起身,看着缠满纱布的腿问:“宗柏城,你真的觉得是我推的她吗?”
“我不会滑雪,你觉得我会不要命的为了抢戒指推她……”
“不然呢,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戒指本来就是她的,难道她会为了陷害你不要命吗?”
宗柏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