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那夜公子同鄂州的俊杰同饮,在座俱是一心光复中原之辈;那夜公子与人言志,众人无不拜服,吟诗作对间都是封狼居胥,驱除鞑虏,光复旧山河之意;那夜酒半酣公子凭栏北望,以岳公“满江红”歌之,瞬时万籁俱寂,在座同道无一人合之,唯有公子的破锣嗓子在安远楼上飘荡。
那夜公子大醉,对书童说道:“入目皆是膏粱,无一是我同道。”
那夜之后公子的才名在鄂州声名鹊起,更为人知的则是公子的年少轻狂。
更有鄂州宿老评价公子:年少得志,慎勿失于轻狂。
如今太上皇健在,即便岳公已然昭雪,朝堂之上衮衮诸公却无一人敢提及岳公之名。
公子一介布衣却在一州学政面前吟唱满江红,不是年少轻狂是什么?
原本有些沮丧的公子听过评价后,反而高兴了起来,他要去找那夜的同道,公子说他知道为何那夜没人与自己击觥而歌了。
但是几天过去,鄂州城的俊杰们都婉拒了公子的结交,书童第一次在公子脸上看到了莫落,那是一种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孤独感。
“走吧,去临安城,走之前我们去见见岳公。”
在鄂州盘桓数月,就是为了等待岳公庙落成,如今庙修好了,公子自然要去祭奠。
岳公庙乃朝廷为表彰岳公功绩下令所建,就坐落于鄂州城内,其中供奉了岳公的塑像,让岳公死后能享受百姓的香火祭拜。
这岳庙不大,还没玉灵观一半大,但香火却极为鼎盛,整座庙宇都笼罩在袅袅烟雾中,岳公塑像面北而坐,仿佛在期待后人收复旧山河。
看着百姓发自内心的祭拜,原本来有些病恹恹的公子笑了,他对着岳公的塑像发下宏愿,有生之年必将马踏黄河,直捣黄龙府,取那金狗的头颅来祭奠。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