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婆没有喊停,我也只能一边在心里给表嫂道歉,一边继续钉。
给表嫂钉完后,我拿着最后一根棺材钉对准婴儿的眉心,看着婴儿那还没有长开的小脸,我心里虽然有些不忍,但为了保命只能咬紧牙关钉了下去。
棺材钉钉进去的那一刻,一阵凄厉的婴儿叫声传来,我不自觉地扔掉锤子,跑到郑婆身后。
郑婆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了,小雨做的不错,接下来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我和五姑连忙问郑婆是什么,郑婆却看着我说:“小雨,今晚还需要你自己守灵,这一晚你不能睡,要保证香炉里的香火不能断,任何猫鼠蛇都不可以碰到你表嫂和婴儿的尸体。”
我一听要我自己守灵,连忙带着哭腔说道:“…我害怕。”
“小雨,你家就你们几个人,而你五姑是长辈,不能守灵,所以这件事只能你做。”郑婆语气郑重地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也知道郑婆说的是事实,最终强忍着害怕答应了下来,还重复了一遍郑婆交代的事:“香火不能断,不让任何东西碰表嫂和婴儿的尸体。”
“嗯。”郑婆欣慰地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五姑这人虽然平时很泼辣,但其实内心并不坏,要不是表嫂偷男人又生了孩子,她也不会一气之下把她关进猪圈冻死。
郑婆走后,五姑给我端出来一碗面条,等我吃完饭后,又给我拿出来一张大棉被,然后一直陪我到深夜才回屋睡觉。
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身处灵堂,看着旁边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忍不住胡思乱想。
我裹着棉被,续上香后,壮着胆对表嫂说:“表嫂,我是小雨啊,今晚我给你娘俩守灵,你休息一晚就投胎去吧,其实也不能怪五姑,毕竟你偷了人还生个孩子,哪个当婆婆的也忍不了,她原本是想把你关猪圈吓唬你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可谁也想不到下起了大雪…
我知道,表哥死后你也不容易,守活寡就算了,还又得干农活又得照顾我和五姑,其实你要有想法可以跟五姑说,她会同意的,只是不该偷偷摸摸地找男人,去年咱们村刘寡妇也是偷男人生了个孩子,当时是硬生生被她公公打死的,你说你怎么也犯这个傻呀…”
我正絮叨着,突然瞥见一道白影进了屋子,我想了想,也没听见关门声,就以为是出现幻觉了。
但下一刻,五姑房间的灯竟亮了起来,我以为是五姑不放心我,但等了一会儿,五姑也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