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奋力推开他，急急地道：「我们先喝酒，喝完再玩好吗？」
提到喝酒，郑永通更来了兴趣，「好，喝酒，我们喝酒，喝酒更好玩。」
他拿出从饭馆里带出来的啤酒，凑到我的面前，想让我喝。
我从身边摸出一瓶白酒，递给了他：「喝这个，这个好。」
那是我早已准备好的一瓶九江双蒸，闻着这酒香味，郑永通的酒瘾就上来了。
我给他倒了一杯，他一饮而尽。
他也给我倒了一杯，我也喝了。
可能是他从来没想到我会喝白酒，他更兴奋了，和我一起喝起来。
我给他剥花生，给他倒酒，一杯接一杯地灌。
一瓶白酒，他差不多一个人喝完了。
时机到了，我从包里把早已准备的砖头，对准他的脑袋砸了下去。
不过我动作慢了，被他发现了。
郑永通接过我的砖头，把它扔到了附近的河里，他笑呵呵地说：「丫头，砖头可不好玩，我们玩皮带怎么样？」
接着，他就开始解他的皮带。
我害怕极了，这时候我才想起萧月说的，郑永通不好对付。
我看他喝有醉，站都站不稳，我想，这里距离河边这么近，把他推下水应该不难吧。
我用力推他，然而尽管他站不稳，却是怎么也推不倒。
郑永通似乎是猜到我要对他做什么，他诡异地笑起来：「月儿，今晚你不乖哦，就应该把你绑起来。」
说着，他把背心脱了下来，要把我的手绑起来。
我越来越害怕，如果我再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今晚我将折在这里。
「等一下，我们到河里去玩。」
我慌了，我不敢跟他正面交锋，在河里不一样，我会游泳，而且技术很好。
他喝醉了，我想他游泳应该不怎么样。
我的提议更让郑永通兴奋了，他看了看黝黑的水面，嘴角浮现猥琐的笑：「原来你想到河里去玩，好呀，那我们现在就去。」
我被他大力拖着，扔进了河里。
这一刻我彻底慌了，我觉得他是想害死我。
我奋力游了起来，游到他的背后，然后把他往水里摁。
然而不管我怎么摁，他都是巍然不动。
他一把把我拉了过来，疯狂往水里摁，边摁边说：「丫头，你今晚实在不乖，那就别怪我给你一点教训，等你乖一点，我们再到岸上去玩。」
我被摁在水里，整个人不能呼吸，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我想喊救命，但是喊不出来，只能疯狂挣扎，然而郑永通的力气大得出奇，我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难道今晚我要死在这里？」我悲哀地想着。
「什么人在那边？」
就在这个时候，竹林里传来了人的讲话声，或许是被惊到了，郑永通放开了手。
这个时候，我已经接近窒息了。
在我晕倒之前，我看到郑永通似乎也倒了下去。
08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边上坐着焦急的萧月。
看到我醒来，萧月如获至宝般把我抱在怀里，她的身子都在颤抖，小声抽泣着。
片刻之后，她开始变得愤怒，大声斥责起我来，「妹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不要跟他斗，你怎么不听话，你差点就没命了知道吗？」
萧月满脸愤怒，更多的是后怕，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知道吗，现在对我来说，你才是我的亲人，如果没有了你，你让我怎么活？」
我很是愧疚，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我没用，我杀不了他。」
「不，你已经杀了她。」
「他死了？」我愣住了。
「是的。」萧月激动得声音都在打颤，「他喝了假酒，酒精中毒，医生说就算救过来也是植物人，我妈放弃了抢救。」
「原来是这样。」我如释重负，好险，多亏了黑心的老板。
郑永通死了，萧月整个人也精神起来，连说话都变得硬气。
第一次，我见她笑了。
她扬着眉小声跟我说：「妹妹，你帮我除掉了那个恶魔，现在换我守护你了。」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除掉朱小强了。」
「不可以。」我连忙拒绝了她的提议，「姐姐，你高二了，还有一年就参加高考了。现在郑恶魔死了，你正好可以好好学习，来年考个好的学校。」
「不了。」萧月摇头苦笑，「我读不下去了，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妹妹，如果你还认我做姐姐，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
我有些迟疑，朱小强是很可恨，我巴不得他死。
然而昨晚的经历，让我心有余悸，昨晚我能逃过，萧月未必能。
在我迟疑的时候，萧月把我拉了起来，「走，现在你就去帮我约人，这两天有暴雨，最适合杀人。」
我被萧月拖着来到我经常上学的地方，萧月说：「我就在附近，你别怕，今天约不上我们就明天，这个恶魔必死。」
今天的萧月，和以往完全不同了，她的眼睛中都是凌厉的光芒。
我不再迟疑，走进了那条上学时天天走的胡同。
半个多小时后，朱小强出现了，他喝得有点多，摇摇晃晃走进了胡同。
我拦住了他：「朱小强，我们谈谈。」
看到是我，朱小强眼睛就亮，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 ：「哟，原来是苏禾啊，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是不是想哥了？」
朱小强的动作让我恶心，但为了能达到目的，我忍了。
我把他引到拐角处，直截了当地说：「强哥，我被孤儿院开除了，这段时间我过得很不好，我想了想，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不知道你还愿不愿要？」
「要，当然要，送上门的妞不要白不要，现在就让哥亲亲。」
朱小强臭烘烘的嘴就亲了上来，我厌恶地推开他：「这里是胡同，不好，我们改天换个地方。」
「改天是改天，今天先亲回来。」
朱小强依然不改他的流氓样，把我拖到那晚的那个角落，又开始动手。
好在这几条胡同附近都住有人，更有不少放晚学回来的同学。
我又听到了那几道熟悉的声音：「不知道苏禾去了哪里，没有这个贱人，我们的生活无趣多了。」
「是啊，还是她经得起玩，那个林小玉，玩一下都经不起，竟然自杀了，无趣。」
听到这几个人的声音，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如被噩梦般缠绕，让我恐惧无比。
「别这样，改天我约你。」
我疯狂推开朱小强，跑出了胡同。
刚到胡同口，就遇到了陈小玲几人，看见我，她们如同见到了有趣的玩具：「哟，这不是苏禾嘛，你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又在钓哪个野男人？」
我捂着脸走过去，朱小强却在这里蹿出来了，看见三人，他非但没有避开，反而挺着胸走了过去。
「三个三八，看清楚了，苏禾以后是我朱小强的女人，你们不要再欺负她？」
朱小强的话非但没有为我解围，反而惹得她们更大的嘲笑。
「哈哈哈，笑死了，之前她怎么说的，她说我们冤枉她，这才过了多久，就彻底把自己卖了。」
「贱人就是贱人，离开男人就活不了。」
三人笑着离开了。
我羞得无地自容，浑身都在颤抖。
「这三个人，她们也该死。」我平生第一次起了杀意。
等她们走远了，我走向朱小强，埋怨了他两句：「都怪你，我都说了这里不行，这样吧，明天我在河边竹林里的那个凉亭等你，我们在那幽会。」
「打野战？有意思，好，这个要求我答应了，以后你就是我的正牌女友了。」
朱小强兴奋地又亲了我一口，打着响指走了。
这时候萧月走了出来，冷声说道：「妹妹，你看，这些人的丑恶嘴脸，难道不应该除掉吗？」
我攥着拳头，有些颤抖地说：「该死。」
第二天吃过饭，我锁了一会店门，去了竹林附近，我看到了朱小强，他正往我说的那个地方走去。
我又看见了萧月，她也去竹林那边。
我转头就走，回到了店里。
那晚我故意和在店门前摆摊的几个摊主闹事，还和她们打了起来。
之后有人报了警，我和几个摊主一起被带到了派出所，一直调解到第二天早上。
那一晚，下了很大的雨，直到天亮才放晴。
我回到店里，就看到很多人往河边跑。
我拉住一个人问情况，打听才知道，有人一大早在河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我跟着去看了看，那男尸正是朱小强。
09
朱小强死后，萧月好几天没有动静了，我很想她，我想告诉她，我谢谢她。
但我不敢联系她，那几天，警察四处调查，还调查到我这里了，还好，那晚我在派出所里。
折腾几天之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了警察贴出的通告，大意就是前几天的浮尸是醉酒后意外落水溺亡。
警方还提醒市民，近期雨水多，河水暴涨，市民到河边散步一定要注意安全。
半个月后，萧月来了，我紧紧抱住了她，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姐姐，谢谢，谢谢你！」我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对她的感谢。
自从被朱小强凌辱之后，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梦里都是他那张恶魔般的脸。
朱小强死后，我终于睡安稳了。
萧月拍拍我的背，温柔地帮我擦眼泪：「好妹妹，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我扑哧笑了起来，这是我被开除之后难得的一次笑。
「姐姐，两个恶魔都死了，我们走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我提议道。
「好，不过在离开之前我先做件事，明天你帮我约一下那三个小恶魔，我要和她们好好谈谈。」
「你要见陈小玲她们？」我愣住了，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感觉萧月有点疯魔了。
「是，现在我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任何让你过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