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神情恹恹地打着哈哈。
面对我的反常，季书瑶皱了皱眉：「顾峥，你……」
可还不等她问完，周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喧哗一片，他问：「说好了一起围读剧本的，书瑶大影后，你不讲信用啊。」
然后，我看见季书瑶脸上的阴霾消散。
她笑着满口应下。
「我去忙了啊。你好好准备婚礼吧，我要做最耀眼的新娘！」
卧室的门被关上，徒留一室寂静。
我机械性地擦掉脸上的吻痕，然后顺手把季书瑶拿来的东西全扔进了垃圾桶。
「最耀眼的新娘么。」
「可惜我不需要了。」
……
按照季书瑶所要求的那样，我发布了一则声明。
只不过内容比她想象的更多。
我澄清了和她的关系，不是情侣，不是朋友，只是一直以来的合作伙伴。
同时，我宣布公司和季书瑶工作室的合约到此结束，今后将不再续约。
声明一经发出，热度就不断攀升。
季书瑶和周衍的粉丝开始在评论区团建。
「我就说以前的传闻都是假的吧！“衍书长情”是真的！」
「好好好，一不小心磕到真糖了！」
「那这顾大总裁前段时间宣布要结婚的对象又是谁？」
「管他是谁，和我们书瑶有什么关系？」
我苦笑一声。
刚和季书瑶求婚成功那时，我高兴得像个傻子。
明明是个总裁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立马在社交平台上宣布：【恭喜我吧！我要结婚了！】
我很乖的。
季书瑶说不能提前透露我们在一起的消息，我就真的做到了把结婚对象隐瞒得滴水不漏。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埋怨我不够谨慎。
说因为我不过脑子的一句话，很可能就会影响她和周衍炒cp的热度。
我轻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
婚礼倒计时第五天时，我去和程青办理了公司收购的手续。
面对这个商业竞争对手，我向来不是很理解。
一面是雷厉风行的女总裁，一面又是不走寻常路的鬼马少女。
就比如此刻，她把签合同的地点约在了私人电影院。
「急什么，看完电影再签。」
「选演员最好的方式，就是直面他们的作品。」
然后看到大屏幕上上映的影片时，我怔住了。
正是季书瑶最近大火的电影，也是这部剧，让她和周衍成为了火遍荧屏的热门cp。
影片不长，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我却只觉心冷得彻底。
在一起六年，我对季书瑶的熟悉已经深入骨髓。
也正是这样，我才悲凉地发现，影片中那些热烈的情感，并不是演出来的。
从前只觉得她的粉丝磕cp空穴来风，如今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5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从影厅到会议室的路上，也能碰见季书瑶。
此刻她和周衍正手拿着爆米花和可乐，有说有笑地朝着影厅走去。
在看到我那一刻，季书瑶呆住了，有些慌乱地将手从周衍的胳膊中抽出来。
然而下一秒，她开口竟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