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穿书的那一刻,真想一头撞死算了,看能不能穿回去。
“徐南祁先生,您是否愿意娶眼前这位美丽善良的杜暖暖小姐为妻呢?”司仪庄重的声音再度响起,提醒着我面前这位仍在发愣的男同志。
我的注意力也同样集中在他身上。
眼前的男人,我素未谋面——他身材修长,三十出头的模样,一头个性的长发梳理得整洁利落。多情的桃花眼搭配温柔的唇线,温顺中透着几分桀骜不驯。
徐南祁?我脑海中思绪翻涌,这不是我睡前刚看的小说中男二的名字吗?难道我穿书了?
还穿成了原书中的杜暖暖——那个害得女主堕胎、身患尿毒症需要女主献肾的白莲花女配?
我瞬间一个激灵,警觉地看向四周。这是一个盛大的婚礼现场,到处粉色的气球和白色的布景,充满着圣洁与梦幻,可以说是大部分女孩梦中的婚礼。
我转头盯着眼前,还在犹豫不决的男人。此人正是男二,也是书中唯一的反派。他患有人格分裂,婚后家暴性虐,不过是家常便饭。更要命的是,他吸烟赌博,最后甚至把原主送去给别人陪睡。
我不由咋舌,瞧着人模人样,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超级大变态。
“他不愿意!”我昂首面向满座宾客,高声替徐南祁回答。自觉形象很威风,花木兰替父从军,我替“夫”拒婚,是不是也称得上一句“巾帼不让须眉”。
徐南祁听到我响亮的声音,惊讶地回过神来。他微微皱眉,似乎还在探究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终于后知后觉,他的眼神逐渐从惊讶转为诧异,最后是难以遏制的恼怒。
“杜暖暖,你……”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眉头紧皱。我敢打赌,若是此刻有一只蚊子路过,他眉间的“川”字必定能将这只倒霉的蚊子挤爆浆,当然,这种地方一般没有蚊子或苍蝇…
他这么一抓,我的心脏猛地一颤,疼死了!这死家暴男,果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我用力拧开他的爪子,毫不犹豫地丢掉手中对我龇牙咧嘴的捧花,顾不得众目睽睽,只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但理智让我面带微笑,高声宣布道:“诸位亲朋好友,实在抱歉,今日的订婚宴被迫取消,大家也都看到了,徐……南祁,徐先生其实尚未考虑清楚,让大家看笑话了……都散了吧!”
我自然不会那么傻,把这口锅往自己头上扣。
说完,我深深鞠躬,缓缓起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准备如电影里的落魄新娘一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这个华丽美丽…却支离破碎的婚礼现场。
可天不遂人愿,我跑是跑了,只是还没迈出第二步就被迫停下……
只见一个身着玫红色包臀裙的中年妇女,风风火火几步上前一把将我拦住。
我真怀疑她和那徐南祁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她抓着我那只徐南祁刚松开,却还留着指印的手臂,那力道与徐南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人的脸皱成一团,干瘪得犹如放置了几个星期的橘子,双眼却炯炯有神,闪烁着贪婪的精光。
“胡闹,杜暖暖,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一声过后,她又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