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但陈娟却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冷漠,只是沉默的抱紧着怀中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吹了一夜的冷风,或许是病毒太过厉害,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的陈娟,也开始有了咳嗽的症状。
即便她第一时间就吃了药预防,终究还是没能扛住发起了高烧。
接到医院有床位,能给桐桐办理住院的通知时,陈娟自己也已经肌肉酸痛到没有力气了。
魏大海看也没有看一眼病在床上的母子俩,开门离开了家里。
“我这里有止咳药,你需要吗?”
可能是陈娟咳嗽声太过频繁了,隔壁床小男孩的爸爸试探的询问了一句。
“谢谢,我自己也带了药的。”
可能是运气比较好,桐桐赶上的床位刚好是一个环境很好的双床间。
隔壁床的小男孩看起来要比桐桐大两三岁的样子,比他们早住进来一天。
“那好。”
小男孩的爸爸微笑又温和的样子,让陈娟的心里再次感觉到了悲凉。
曾经魏大海也有过这样的温柔,但是陈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如今这样让自己感到陌生的样子。
桐桐住院的第一天夜里,陈娟也开始发起了高烧。
她虽然极力克制着自己,也还是很难抵抗病痛的折磨,在桐桐挂水输液的时候,她也打起了瞌睡。
陈娟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一个失重感惊醒,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慌乱的查看着桐桐的输液袋。
但是原本挂在床头的输液袋却不见了,孩子也睡得十分安稳。
“你睡吧,刚刚我们换药的时候顺便让护士看了一眼你们的药袋,输完了一起撤了,夜里没有液了。”
陈娟正疑惑的时候,旁边小男孩的爸爸压低着声音,轻柔的说道。
“谢谢您啊。”
陈娟忽然眼眶有些微酸,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是轻轻的躺在了孩子的脚下。
人在处在巨大的情绪低谷时是最难抵抗别人投来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