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你错了，虽然你们不在顾家庄生活了，但是杨阿姨好像每年到顾家庄给一个孤坟上坟，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说：“你说什么？孤坟？”
“对，一座孤坟，整个顾家庄都不知道这个孤坟埋的是谁？”
“这么多年，我妈每年都去吗？”
孙飞思考一会，说：“不太清楚，反正我有几年见过你妈来过。”
我没有说话，走到妈妈的病房，轻推房门，远远看着母亲，心里却想着孤坟的事。
于是，我和孙飞带着铁锹，来到那座孤坟。
孙飞指着一个小土堆，对我说，说：“杨凡，你看，就是这个坟，很不起眼的。”
我仔细看着眼前的这座孤坟，坟头不高，杂草丛生，跟一个小土堆没有区别。
于是，我拿着铁锹，甩开膀子，开始挖了起来。
孙飞见状，很是诧异，说：“杨凡，你想干什么？我以为你带铁锹过来修坟的？没想到你是挖坟的！”
“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谁！”
孙飞有点害怕，战战兢兢地说：“你胆子真大！”
我不管不顾地挖了下去，很快挖到底了，却发现里面的棺材很小，不足以装下一个成年人。
我和孙飞面面相觑。
于是，我和孙飞合力撬开了棺材，却发现棺材空空如也，里面没有尸骨，只有一张黑白照片。
我拿起照片看了看，照片被撕去了一半，照片里的人是一个年轻男子，照片有点儿模糊，不是特别清晰。
我把照片揣进口袋里，看着孙飞，说：“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孙飞点了点头。
4
第二天，中秋节，母亲出院了。
我带着母亲在吴曼乡下老家，和吴曼爸爸一起过了中秋节。
晚上吃完饭后，母亲躺床休息，我来到母亲房间，在床边坐下。
“妈，我们离开了顾家庄二十多年了了，你为什么还回去呢？”
“那是你离开二十多年而已，我在那生活了很多年了再离开的，我比你有感情。”
我心里琢磨着怎么继续往下问，小心地说：“那你去顾家庄干什么呢？”
“给一个故人上坟而已。”
“什么故人？他是谁呀？怎么死的？”
母亲哽咽一下，看着我，说：“我的恩人，战乱的时候，救过我，因为他身份不好，我只能偷偷给他埋了起来。”
我轻笑一声，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取出照片，递给母亲。
母亲一看，表情大变，说：“你跟踪我？”
“我挖开了那座孤坟，里面就有这张照片，这张照片还撕去了一半，很明显撕去的另一半是另一个人的样子，那这个照片的人是谁呢？”
母亲把照片拿了手心里，然后藏在枕头下，说：“小凡，该你知道，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你不该知道，你也不要问了。”
“我是你儿子，给你养老送终的，你为什么防着我呢？”
母亲一听，陷入思考，又把枕头底下的照片捧在手里，仔仔细细看着，擦了一把眼泪，怔怔地看着我，说：“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吧，他叫顾海南，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惊讶极了，抓住母亲的手，说：“我亲生父亲？那他是怎么死的呢？为什么棺材里没有尸骨，只有一张照片呢？”
“那是因为我啊，都是因为我，你父亲才会落到这个下场的。”
母亲说着说着，哭诉起来，便告诉我那段悲人悯天的一段往事。
5
晚清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