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离真相又远了一步,仿佛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
他长叹一声,转身向村外走去,步伐沉重。
夜幕降临,吴嘉谏心情低落地来到刘盈盈的墓前。
他跪在坟前,双手微微颤抖,低声说道:“盈盈,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找到关键的证人……”他的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墓碑上的青苔似乎在微微颤动。
夜幕低垂,吴嘉谏的心情沉重如铅,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刘盈盈的墓前。
月光如水,洒在墓碑上,青苔在微风中轻轻颤抖,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吴嘉谏跪在坟前,双手微微颤抖,低声说道:“盈盈,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找到关键的证人……”他的话语在夜风中飘散,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
坟前的草地上,露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土腥味。
吴嘉谏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刘盈盈的思念和愧疚。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在向自己发誓:“盈盈,我一定会还你清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墓碑上的青苔猛地一颤,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回应他。
吴嘉谏的心中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挺直了脊梁,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找到真相,不论前路有多艰难。”
他站起身,正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看到远处的村道上,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那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吴嘉谏的心中一紧,认出了来人正是张阿官。
张阿官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得意,他大声笑道:“吴嘉谏,你还在为那个不检点的女子求情吗?真是可笑!”
吴嘉谏冷笑一声,说道:“你倒有脸说别人,你骚扰翠娘的事怎么算?翠娘家人找你理论,你却倒打一耙,逼得人家连夜搬走,你的人品可见一斑。”
周围的村民听了,开始对张阿官的人品产生极大的怀疑,交头接耳起来。
吴嘉谏大步流星地冲向张阿官,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这个恶棍,亏你还有脸说出来!”此时,吴嘉谏的愤怒让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燃烧起来,他揪住张阿官衣领的那一刻,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两人愤怒的脸庞。
周围迅速聚集了许多村民,他们或窃窃私语,或面露同情。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几乎可以触摸,月光下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在诉说着这场争斗的不安与无奈。
张阿官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用力挣脱吴嘉谏的钳制,恶狠狠地说道:“你审判我?哼,谁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吴嘉谏强压怒火,手紧了紧,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他猛地将张阿官推开,转身向村外走去,身后留下一地的沉默与凝重。
张阿官得意洋洋地看着吴嘉谏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刚想转身,却感到一股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了他。
他循着视线望去,只见村中的李秀才,正一脸正气地站在不远处。
“张阿官,你休要在此颠倒黑白!”李秀才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周围的村民都停下了脚步,纷纷侧目。
他捋了捋胡须,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吴公子为未婚妻奔走,是为正义,你却在此污蔑,真是可耻!我早就听闻你仗着家财,欺压乡里,如今又污蔑良家女子,可谓人神共愤!”
李秀才一番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张阿官的心脏。
村民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看向张阿官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怀疑起来。
张阿官的嚣张气焰瞬间被压制下去,他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像一只被激怒的困兽。
吴嘉谏听到李秀才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李秀才。
张阿官自知理亏,不敢再多言,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李秀才一眼,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心中暗恨,发誓要让这些敢于忤逆他的人付出代价。
夜色渐深,吴嘉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房间里,烛光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墙壁上。
他坐在桌前,面前摊开着一张张纸,上面记录着他这段时间调查得到的所有线索。
王婆提供的线索,李秀才的声援,这些都让吴嘉谏看到了希望。
但是,他依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因为他缺少一个最关键的证据,一个能够彻底证明刘盈盈清白的铁证。
他紧锁眉头,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但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焦躁。
他必须尽快找到这个证据,否则,刘盈盈的冤屈将永远无法昭雪。
他心烦意乱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远方朦胧的夜色,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被窗外的一点微弱的灯光吸引住了。
那是张阿官家的方向。
吴嘉谏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猎豹发现了猎物。
他抿紧了嘴唇,缓缓地握紧了拳头。
窗外,夜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也带来了隐隐的血腥气。
奸佞设局,险象环生
窗外摇曳的灯光仿佛一只狡猾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吴嘉谏心头一沉
张阿官家中,檀香的浓烈气息也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张阿官肥厚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他搓着手,将一只沉甸甸的钱袋推到讼师丁二面前。
“丁先生,这件事就拜托您了。”钱袋落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如同敲击在丁二的心脏上。
丁二贪婪地盯着那鼓鼓囊囊的钱袋,眼中闪烁着金光。
他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抚摸着钱袋,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张老爷放心,我定会让那吴嘉谏吃不了兜着走!”他用沙哑的声音保证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狠毒。
第二天清晨,村子里便开始流传起一个新的谣言。
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目光不时地投向吴嘉谏的住处,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听说了吗?那吴嘉谏根本不是真心为刘盈盈鸣不平,他是想霸占刘家的财产!”“可不是嘛!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哪有人会为了一个死人如此奔波?”“我看啊,他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讹诈张老爷!”谣言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迅速蔓延到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吴嘉谏走在路上,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如同针扎一般刺痛着他的肌肤。
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
他没想到张阿官如此卑鄙,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他。
傍晚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吴嘉谏的沉思。
“嘉谏!你快出来!出大事了!”刘父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嘉谏!你快出来!出大事了!”刘父焦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门外炸响,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震得门板都微微颤动。
吴嘉谏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眉头紧锁,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栓。
刘父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满脸焦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刚从一场狂奔中逃脱出来。
刘母则紧随其后,他们身后,村子里黄昏的喧嚣如同低语的潮水般涌来,夹杂着人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令人心烦意乱。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吴嘉谏急忙将两人迎进屋,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刘父重重地叹了口气,浑浊的”刘母也跟着附和道,声音带着哭腔:“是啊,嘉谏,这可如何是好?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污蔑你?”
吴嘉谏看着两位老人布满皱纹的脸庞,心中一阵愧疚,仿佛一根尖刺狠狠地扎在心头。
他觉得自己连累了刘盈盈的家人,让他们遭受了无端的指责和怀疑。
他紧紧握住拳头,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翻涌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爹,娘,你们不要担心,清者自清,我吴嘉谏行的端坐的正,他们想用这些谣言来击垮我,是绝不可能的!”
他眼神坚定,语气铿锵有力,如同铮铮铁骨一般。
刘父刘母看着吴嘉谏脸上凛然的神色,心中微微一愣,原本以为他会退缩,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坚决。
他们原本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吴嘉谏扶着刘父和刘母在桌边坐下,他缓缓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们,
吴嘉谏再次安慰了他们几句,便送他们出门,目送着他们蹒跚的背影消失在昏黄的暮色中。
一阵凉风吹过,院中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叹息。
吴嘉谏转身回到屋里,他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他走到书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咚!”
吴嘉谏的书房内,昏黄的烛光温柔地包裹着一切,将桌上的物件映照得斑驳陆离。
他缓缓走近书桌,指尖轻轻拂过那枚雕刻着鸳鸯的玉佩,那是他与刘盈盈的定情信物。
玉佩冰凉的触感,仿佛将他带回了过去,那些与她相处的甜蜜时光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拿起一方绣着并蒂莲的丝帕,丝帕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幽香,那是属于刘盈盈的味道。
他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气息依旧萦绕在身边。
他记得她含羞带笑的模样,记得她温柔的声音,记得他们曾经许下的山盟海誓。
这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烈火般在他心中燃烧,驱散了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化为无穷的力量。
他睁开双眼,目光坚定而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为了她,为了他们的爱,他必须坚持下去,揭开一切阴谋。
突然,一阵喧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嘈杂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由远及近,如同涨潮的海水般涌向吴嘉谏的住处。
他眉头微皱,预感不妙,放下手中的丝帕,大步走出书房。
村子的广场上,此刻如同沸腾的油锅般热闹非凡。
人群熙熙攘攘,嘈杂的议论声如同嗡嗡作响的蚊虫,让人心烦意乱。
吴嘉谏被一群怒气冲冲的村民围在中间,他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孤立无援。
“抓住他!这个小偷!竟然敢偷我们村的东西!”一个粗壮的汉子指着吴嘉谏,声嘶力竭地吼道,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吴嘉谏的脸上。
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怒火,仿佛恨不得将吴嘉谏生吞活剥。
“没错!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偷偷摸摸地从李老头家出来!”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阴险的光芒,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人真不要脸,前脚还装好人,后脚就偷东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一个妇人也跟着起哄,她的脸上带着鄙夷的神色,仿佛吴嘉谏是什么肮脏的污秽之物。
面对着村民的指责和辱骂,吴嘉谏心中怒火中烧。
他奋力嘶吼,想要解释清楚,但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的喧嚣之中。
“我没有偷东西!我根本没去过李老头家!”他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听他的解释。
他的他感觉到一股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被整个村子孤立了,他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推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就在他陷入困境之时,一道苍老却坚定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都给我住手!”
人群如同炸开了锅般喧闹,指责声、谩骂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