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浑浑噩噩,只懂得简单的思考,拥有的神通也是最基础的。而次生族的族人则生来就懂得思考,他们可以掌握的神通也比较多。”
“而觉醒只存在于原生族,一旦机缘巧合完成觉醒,那么便会学会思考,神志清明,觉醒各种强大的神通。觉醒是个漫长的过程,而你,就是处于刚刚觉醒的阶段,至于何时完成觉醒,那谁也不知道。”
顾安诧异的望着猫大人,“今天你怎么会对我说这么多秘密,我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废话,以前你没有觉醒,在我看来,没有觉醒的你和傻子没有任何区别,就算告诉你又有什么用,而且你一旦开始觉醒,这些事情早晚也会知道。”猫大人没好气的回答。
“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觉醒吗?”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每个原生族死神觉醒的原因都不相同,这只有你自己去思考了。”
顾安嘴角一动,又准备问些什么,猫大人立马跳下了树,抬头朝着顾安说道,“我听说这山里有条小河,里面可是有不少鲜美的大鱼。你赶紧下来,快快给本大人去抓鱼!”
顾安挠了挠头,咧嘴一笑:“好,我们出发。”说罢便纵身跳到了地上。“我们是走着去还是你使用空间穿越的法术?”
“那必须要穿越了,本大人可等不及吃烤鱼了!”猫大人迅速的蹿到了顾安的头上,一人一猫便凭空消失。
第三章
在陈家村,开戏会可以算是每年夏天必不可少的活动。这个时候村里会请上城里的戏班子唱一晚上,而村里一些有才艺的村民也会上台表演。
陈天仁,陈家村的村长,有着一口好嗓子,每年都要上台来唱上一曲儿。今年更是听说要上台表演一手看家绝活,村民们对此很是期待。
晚上八点,天色已经开始渐渐变暗,村民们早早的吃了晚饭,带上小凳子在戏台下面坐好。细眼看去,竟也有近一百来人。
宽大的戏台挂着四个大红灯笼,早已点亮,照的戏台一片红亮。
顾安和猫大人依旧坐在上午那颗老槐树上,这棵老槐树地理位置绝佳,和村长家及戏台之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直角三角形。
而戏台和老槐树,还恰恰就是那条直角边。当然以顾安的眼力和听力,即使没有一个好的观赏方案,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顾安还是那身装扮,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缓缓的摘下了眼睛,顿了一会,又慢慢的摘下了耳机。
“你已经可以控制你的能力了?”猫大人吃惊的问道。
夜色中,顾安的眼睛时而蓝色,时而黑色,变换不停,最终还是停留在了蓝色,一如他最初的颜色。
他又开始揉着耳朵,似乎是想阻挡什么声音进来。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后,他放下了双手,没有戴上墨镜,也没有再将耳机戴上去。
“还好是在乡村,虽然这个村子要比良户那嘈杂的太多,但总算声音不算太多,我可以勉强控制住听力,只接受特定的声音,不过应该维持不久,而且在城市里应该连几秒都坚持不了。至于眼睛,暂时还是控制不了。”顾安慢慢的解释着自身的情况。
“其实,即使带着耳机,你也只不过退化到人类的听力水平而已,在人间行走足够了。”
“以前还不觉得,最近突然觉得带着这个耳机太不舒服了,而且老是莫名其妙的接受到别的同事的讯息。”
“这也难免,初入职场的菜鸟死神发放的都是这种次品装备,等你任务数够了,职称上去了,自然就会换成好的装备。”
“那么我还要送行多少人类才能升职?”顾安来了精神。
“一万人。”
“算了,当我没问。还是好好看一场戏会吧。”顾安挠了挠头,将注意力转向了戏台,他的眼睛在淡淡的夜色下隐隐发着蓝光,恐怖而美丽。
终于,在村民的翘首以盼之下,戏会开始了。
只听得几声鼓响,开场戏曲开始上演,正是三英战吕布。
这戏班子的功力不错,唱得好,演的也好,看的下面的村民们津津有味。第一次亲眼看大戏的顾安更是两眼放过,眼看是入了迷。
接下来的第二场是一场窦娥冤,不少敏感的村民们听的落了泪。这其中就包括陈静,她的脸色依旧发白,显然回村子里也没有能够休息好。
此刻她正在拿着纸巾擦拭着眼泪,旁边坐着的陈力则是一脸愁容和阴郁,这戏他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戏会还在继续,第三场的戏却让村民们吃了一惊。陈静也吃惊的说道:“哥,爷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以往他都是压轴出来的啊?”
陈力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当下对着陈静说道:“爷爷现在身体大了,压轴出场身体撑不住。”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身上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躁动不堪。
台上的陈天仁一幅小生的装束,身旁还有一位搭档,却是小旦的打扮。二人一开口,台下的一些老戏骨村民便听出了什么戏,正是昆曲《游园惊梦》。
这场戏听的下面的村民如痴如醉。然而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村民们甚至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这场戏已经唱完了。
台上陈天仁向着台下鞠了一躬,又向后招招手,便有几个人抬上来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座两米高三米高的环状屏风,又有一人送上一木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扇子,一块醒木,一把剪刀,一块麻布,一碗面汤这五样事物放在桌子上,便匆忙下去了。
老村长转身走到屏风里面,坐了下来。台下的群众们看着台上的屏风,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村长的看家本事究竟是什么。
忽然屏风里醒目一拍,台下的村民们顿时没了声音,全场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
不知道村子里的哪户人间传来一阵狗叫,便有其他村民的狗应和着,渐渐的越来越多的狗加入吠叫的队伍中。
一时间群狗乱叫,就听得有男人被吵醒怒骂的声音,又有别家的婴儿被吵醒,大声的啼哭,妇人也跟着醒来,抚慰着孩子,一边喂奶一边唱着歌谣。
又有某户人家的男人醒来,脾气发作,出院重重的踹了几脚狗,狗呜呜的叫着,男人这才解了气,骂骂咧咧的回了屋。
这些声音同时响起,台下的村民一度以为真是村子里传出的声音,突然又想到村子里如今只有几条老狗,哪来的这么多狗乱吼。
顿时反应过来这正是老村长的表演节目,一时间大感惊奇和佩服,众人不敢大声呼吸,都伸长了脖子仔细听着,生怕错过某些精彩的声音。
渐渐的狗叫声消失了,人们又重新进入了梦乡,男人们打着不同的呼噜声,时不时的有人说着梦话,偶尔也有咳嗽声传来。
台下的村民们这时心情稍缓,不少人稍微扭了扭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
突然狗叫声重新响起,比刚才更加密集和疯狂,有汽车轰隆隆的响声传来,几声枪声响起,有一个男人大声的喊着:“鬼子进村啦!”人们慌乱的穿衣,小孩们开始大声的啼哭,男人们骂骂咧咧的催促着女人们藏进地库和窑洞。
继而此起彼伏的开门声,匆忙的脚步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