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吃过面包,听其它的“乞食者”说过面包的味道是甜的。我不知道「甜」是一种怎样的味道。
因为我从小吃到大的“粗食饼”都是剌嗓子的,需要用水才能将它顺下去。
自然也无法理解像“白云”一样的口感是怎么样的?
但是我想,我很快就能知道了!
我回忆着我看过的其他“乞食者”是怎么用手里面的匕首向那些尊贵的人族老爷「乞讨」食物的。
我冲上前去,用匕首指着那个人族哥哥。绷起脸说道:“哥哥,把你手里的面包交出来!”
母亲曾经告诉过我,比自己大不多的人族要叫哥哥。我一直没有忘记。
但是母亲没有告诉我,抢劫的时候该怎么称呼别人。
我用匕首指着的人族哥哥并没有像被其他乞食者打劫的人一样流露出害怕和不知所措。
相反,他看着我笑了起来。我从他的眼睛没有看到和别人看我一样的憎恶和嫌弃。
那是和妈妈一样的眼神,不由的让我安心下来。后来才知道,这个眼神,叫做怜悯。
他没有管我手中的匕首,而是将手摸向了我的头顶。
就像妈妈一样经常对我的动作一样,就像五岁那年妈妈偷偷带我去晒过的太阳一样。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不见。和他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手中的半块面包和我手中的匕首,。
我好像没有尝到“甜”是怎样的一种味道,也没有尝到“白云”是怎样的一种口感。
看着眼前已经没人了,手里面的匕首也被人族哥哥拿走了。
我也就只能再次返回我自己的栖息地,一个死胡同的墙角。
这个地方吹过来的风是最少的。
在这里,晚上睡觉才不至于被冻死!
至于失望,我在人族流浪的三个月中早已丧失了这种情感。
当我低下头准备睡觉时,一只干净的手拿着一个还没有拆开的面包递到了我的面前。
“吃吧,刚才那个我吃过了。不干净。”
我接过面包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手和他的手是不一样的。
大小?干净?更多的是他的手修长白净,而我的手上面布满了冻疮,裂口,脓包。就像是一只腐烂的猪蹄。
开心!难过!还是感激!我好像没有这种生物该有的情感,就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狗一样。只有麻木!
今年,是他收养我的第一年。
这年,我九岁。他,十五岁。
3
他把我带回了家,刚开始我觉得他就像是我的妈妈。
给我吃的,喝的,还有穿的衣服。比妈妈给我穿的衣服要好看,温暖的多。
但是他不是妈妈,比妈妈对我要好得多。
他不会将我关进能勉强容纳我身体的暗格里面,他允许我在他的大房子里面走动。
他也不会像母亲一样需要接待客人才能